哼,她沈知澜的澜,是力挽狂澜的澜。
结香看着堆了满桌的赏赐,虽然打心眼儿为小主感到高兴,但一想起方才宴会上的那一幕,依旧有些心惊肉跳。
“小主,奴婢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芝草说自己在事情败露后,心生胆怯,所以才胡乱攀扯小主,可在场那么多人,为何偏就逮着小主欺负?还有理有据,振振有词,不像是临时起意。”
若不是小主足够冷静,又反应敏捷,恐怕此刻受到牵连的,就是整个沈家了。
“不过,今日馨常在倒是让奴婢有些意外了,当时情形那般严峻,她居然几次上前为小主出言辩解,小主您看……”
沈知澜面若冰霜,黝黑的瞳孔中倒映出深深寒意,
“馨常在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敢想敢做,又以身入局,不仅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最后还落了个真性情的好名声……”
结香瞳孔一缩,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小主,您是说,这件事是馨常在在背后搞鬼?”
“你想想,这件事当中,谁获利最大?你再想想,我不过是个小小答应,平日与旁人接触不多,又能挡了谁的道呢?”
沈知澜只是没想到荣书桃如此胆大妄为,竟然直接在太后寿宴上动手。
不过也对,风险越大,收益就越大。
眼下即便计谋失败,她依旧独善其身,反倒让自己和舒贵人深陷舆论的漩涡。
即便今日之事当着皇上太后的面澄清了,可往后在宫中,未免不会有人再拿此事做文章。
沈知澜以后的路只会更加难走。
“小主,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结香不免有些慌了神。
有了第一次陷害,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主能次次这般幸运躲过吗?
“这一次动静闹得不小,她不会轻易动手了,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且看着吧。”
活了两世,沈知澜从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前世父母去世,大学毕业前,奶奶也离开了她。她一个孤女,唯有像刺猬一样,浑身长满尖利的刺才能在这残酷的社会生存下去。
像野兽一样活着。
可寿宴一事过后,郭含玉还是不可避免地怀疑上了沈知澜,荣书桃在两人之间左右逢源,又不时挑拨离间。
郭含玉对沈知澜谋害她的臆想,更是深信不疑了。
沈知澜也不想故意上前贴着郭含玉,本来就只是塑料姐妹花而已,总演戏也是会累的。
她既然自己心里别扭,那就等她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这段时日里,沈知澜反倒跟延禧宫的赵常在越走越近了。
两人每每来承乾宫给皇后请安,总会说上几句话。
这一来二往的,也渐渐熟络起来。
赵常在是个谨慎胆小的人,在后宫中从不轻易与他人相交。
可自从她发觉两人的家世差不多,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宫中的处境也极为相似,便愈发觉得沈知澜十分亲近。
“沈妹妹,咱们一起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