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香,过来挑些东西给赵常在送去。”
不知道是不是狗皇帝良心发现了,内务府的人旁敲侧击地透露消息给沈知澜,说旁人由答应晋为常在,赏赐仅仅只有她的一半。
想必,皇上对她是格外看重啊。
对于这些人的恭维,沈知澜权当耳旁风。
想要在宫里生存,就得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狗皇帝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
她如今只是个小小常在,哪里称得上看重不看重的?
不过内务府送过来的东西,都是常在位份能用的上的。赵姐姐也身为常在,自己挑些东西送过去,也好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无宠的妃嫔即便身处高位,也依旧活得不如得势的奴才。
所以说,皇上的宠爱,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还偏就离不了。
“小主,您看这些东西成吗?”结香挑了满满一托盘,有做衣裳的料子,也有时兴的首饰,还有几把做工精致的团扇,看着就令人心生欢喜。
沈知澜点点头,“趁着日头不高,赶紧送去延禧宫吧。”
“是,小主,奴婢这就送去!”
至于馨常在和舒贵人,沈知澜却是不想走动了。
三人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前几日自己晋封,她们二人也只派了婢女过来恭贺。
结香还没走出宫门,却见赵常在居然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她神色慌张焦灼,刚踏入殿内,便忍不住痛哭出声,“澜儿,出事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沈知澜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绮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姐姐先别急,把事情说出来,咱们一块想想办法!”
她一边领着赵常在往里间走,一面不忘对结香使了个眼色。
结香立刻点头会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身便驱散宫人,将西侧殿的门关上了。
“澜儿,是我弟弟,我弟弟他出事了!”赵常在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恐慌与失措,紧紧攥住沈知澜的衣袖。
“赵家弟弟不是在书院里头读书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呢?”
赵常在闻言,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是啊,策儿他一直在书院里读书,可今日书院休沐,策儿与几个同窗一同去了书舍,谁知街上正有人纵马伤人!
策儿气不过,便不顾同窗阻拦,上前拦下伤人者,结果…结果却被打成重伤,还下了大狱!若不及时医治,恐怕策儿的腿就要废了,以后还如何参加科考?”
本朝律法规定,身体有残缺者不可参加科举考试。
“澜儿,姐姐该如何是好?策儿寒窗苦读十几载,如今乡试在即,万万不能功亏一篑啊,否则,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
沈知澜抓住了重点,“姐姐,伤人者是什么来历?”
赵绮妍眼里的绝望更甚,“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张和豫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