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沈知澜双眸紧闭,气息微弱的模样,荣书桃双腿发软,心里砰砰跳得飞快。
听这侍女方才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这坐胎药有问题,不会真出事了吧?那自己喝着怎么没事呢?
“小主,小主您醒醒啊!”
结香急得满头大汗,红着眼眶向还在发愣的荣书桃求助,
“馨常在,我们小主晕过去了,求您帮忙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吧!小主喝坐胎药也有十几日了,眩晕之症也是越发严重了。小主非说没事,不让咱们请太医,如今这番情景,实在是拖不得了,还请常在救命啊!”
“是,你说的是,飞星快去请太医来!”荣书桃苍白着脸,结香每多说一句,她心里便更沉重一分。
可那方子自己并未动过手脚,沈氏身子怎么就这般不争气呢?
太医很快就赶来了。
床上的沈知澜还在昏迷之中,太医反复把了好几次脉,眉头却愈发郁结。
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悬在半空中。
“小主脉象虚浮无力,乃气血不足导致晕厥,只是……”孙太医几番欲言又止,轻咳一声,委婉地询问道,“敢问小主最近可有服药?”
“我们小主最近日日服用坐胎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结香双眸含泪,“小主前几日饮用汤药后便似有晕眩之症,也不知是否乃坐胎药的缘故。”
孙太医皱着眉,看来症结便在此处了,“可否将这坐胎药的药方拿给微臣看看?”
结香立刻将压在妆奁下的方子拿了过来,这是沈知澜一早便准备好的备份,“孙太医请过目。”
孙太医认真分析药方,众人也都是屏气凝神,荣书桃莫名有些心慌,难道这方子真有问题吗?
“这方子确实是调理身子的良方,并无不妥之处。”孙太医将药方交还到结香手里,眉间的纠结依旧难解。
荣书桃刚松了口气,却见孙太医站起身来,面色无比凝重,“请恕微臣斗胆,宜贵人体内有用过麝香与藏红花的痕迹,时间不长不短,正好是在半个月左右。微臣会给小主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小主喝了便会醒来,只是,兹事体大,最好还是禀报皇后娘娘为好!”
“什么?麝香!”众人一片哗然。
结香哭着扑到床边,“小主,您向来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他人,究竟是谁要谋害您,未免也太过歹毒了吧?”
“孙太医,您真的可以确定,是有人在药里加了藏红花与麝香吗?”荣书桃颤抖着嘴唇,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这方子我也日日在喝,确实没什么不适。”
居然在坐胎药里动手脚,这方子既然是自己送给沈氏的,此事若不能查清楚,皇上难免要怀疑到自己身上,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孙太医面色严峻,身为太医,最忌讳的便是卷入宫廷斗争。
今日是他失策了,谁能想到好端端的,会有人拿麝香谋害一个贵人呢?
“可否将药渣拿给微臣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