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医院大门口，拒绝了唐正义开车送他，秦一凡准备打车离开。

拦下一辆出租车后，他才注意到默默跟着自己上车的沈万年，十分疑惑的问道。

“沈老，你这是……”

沈万年好像这才回神，怔了怔后十分坚定的说道。

“秦医生，我要跟你学习医术！”

之前他就表达过这个意思，但当时却并不坚定，现在他真的是想拜秦一凡为师。

看到他坚定的目光，秦一凡就感觉牙根有些痒痒。

前世他一直不曾收徒，不是他不想，是当初的他谁也看不上。

如今转世重生，他的心态虽然已经平和，但也不想自己的开山大弟子是一个七旬老人啊！

不过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委婉的问道：“沈老，你那边的工作不忙吗？”

“我已经跟领导请好假，再说了……”

说到一半时，他的脸色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轻声说道。

“在中枢里能出这种飞诊的，基本上都是能力垫底的人，有能耐的必须留守京都，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呵呵……”

秦一凡发出不置可否的笑声，淡淡的说道。

“我相信沈老进入中枢前应该是一方大拿，但不知你加入中枢多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医术是否有所长进？”

沈万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后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他才恍然道：“我已经加入中枢七年有余，可刚才回忆了一下，貌似这七年我真的没什么长进，而且……”

“相对于七年前的我，还退步了些许。”

秦一凡轻轻点头，其实他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但也不是毫无根据。

前世的他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只不过跟沈万年的不尽相同。

他的根据是贪多嚼不烂，有了新的就放弃旧的，沈万年则是停滞不前，本质上有区别，但也有相似之处。

毕竟被放弃就相当于停滞不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不是否定中枢的存在，但太过封闭也不是好事，世间万物都在不停的变化，疾病也一样，如果一直墨守成规……”

沈万年咂了咂嘴，“中枢服务的对象也不少的，只不过……的确有些狭隘，看来这次回去我要向上级建议一下。”

秦一凡心中暗笑，他不在乎这些，只是想岔开话题，索性继续说道。

“我建议你最好尽快把这两个病例整理出来，然后回去跟中枢里的人好好讨论一下，采取迂回的形势提出自己的想法。”

“对对对，我要是直说领导还真不一定……咦？不对啊！”

说到一半沈万年忽然反应过来，哭丧着脸说道。

“秦医生，我是真心想留下跟你学习医术的，你怎么还……”

秦一凡的嘴角抽动几下，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能想明白，看来这个麻烦是甩不掉了。

不过也好，有他这条线在，自己去京都会省掉不少麻烦。

既然如此就留他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