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吕主任很想直接给出肯定的答案，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撒谎很容易，他以前也经常这么做，可在面对秦一凡的时候，他这嘴就好像不听使唤了一般。

他有一种感觉，一旦对秦一凡说谎，他会失去很多东西，包括现在所有用的一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按照我现在的想法，哪怕我真的有办法治好他也不敢出手。”

“嘶……”

其他医者没想到他会这么实诚，这种事能实话实说吗？

随即他们全都惊恐的看向龙景国，生怕这位大佬怪罪他们。

毕竟他们都曾给田爱国会诊过，当初给出的治疗方案非常保守，目的只有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龙景国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人能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秦一凡则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很诚实，这说明你至少还有救，这样吧……”

秦一凡沉吟一下，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

“等下我去挑选几个病人，你要是能在一个月之内改善他们的病情，我就考虑让你给我学医，如何？”

“挑几个病人？”

吕主任一脸的疑惑，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说道。

“秦医生，你的意思是……在中枢里选病人？”

“怎么，不敢？”

面对秦一凡这个问题，吕主任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

“秦医生，老沈跟你学习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么苛刻的条件吧？”

他这么问颇有一种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意味，但是秦一凡却毫不留情的回了他一句。

“他跟你不一样，他才进入中枢几年，而且一直以来都没受到重视，或者说一直没能变成你们这样。”

“……”

吕主任的心脏一阵抽抽，如此扎心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好歹给留点儿面子不行吗？

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秦一凡直接说道：“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挣来的，你在我这里毫无面子可言！”

吕主任这下彻底无语了，他总算是明白过来，面前这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他却不知道，在他看来的常理对秦一凡来说却是错的。

而秦一凡之所以要考验他，就是想纠正他的错误。

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是想改变一下中枢医者的风气。

至于能不能行，那就看吕主任他们的觉悟了。

吕主任在那里沉思着，留针时间到，秦一凡用特殊手法拔完针，立刻拿起一旁的垃圾桶。

田爱国一开始还很疑惑，可是紧接着他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发堵。

本来他还想忍着，可是很快他就败下阵来，伸手抢过垃圾桶直接把脑袋埋了进去。

“噗……呕……”

他也不知道自己吐出去了什么，下一刻他就被那难闻的味道熏吐了。

本来想抬头远离垃圾桶，可是又不想弄脏别的地方，也只能继续把头埋在垃圾桶里。

于是就形成了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