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林雪儿十分惊讶，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秦大哥，你说琳琳在演戏？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今天她看透了母亲的本质。”

秦一凡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玩味，摇晃着脑袋说道。

“雪儿，你不觉得你同学的母亲有些不正常吗？”

“你说的没错，我看她母亲脑袋有问题，肯定有什么大病！”

林雪儿用力的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说法。

“对了，秦大哥，既然她母亲病了，你为什么不给她治呀？”

林雪儿也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毕竟以她对秦一凡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主动放弃任何一个病人的。

秦一凡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病是能治的，有些病哪怕神仙来了也治不了。”

“那位母亲的思想已经完全偏激，以我的能力很难扭转过来，我还不如想办法救你的同学。”

“好在你的同学够聪明，我只点拨了几句，她就已经彻底放下心结，估计很快就能从之前的状态里解脱出来。”

长春子在一旁幽幽的开口道：“秦师，你不觉得是在怂恿那女孩杀死自己的母亲吗？”

他也跟沈万年一样，称呼秦一凡为秦师，这是他们对秦一凡的尊重。

秦一凡斜了他一眼，“长春子，你这是在跟我讨论人性吗？”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作为一名医者我的确不会见死不救，但我同时还是一个人，也有个人的好恶。”

“所以在一个可恶的母亲和一个可怜的女儿之间，我选择了救可怜的女儿，这有什么错吗？”

有错吗？

按他的说法肯定是没错。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他放弃一个病人的生命，不是一名医者应该做的事。

有人可能会说，为什么不能两个都救。

也不是不可能，但谁也无法掌控事情的发展。

秦一凡只是做了引导，程海琳是有选择的，而她选择的是最直接的解脱方式。

长春子沉思片刻，最后轻轻点头，“秦师说的没错，与其救治一个几乎无可救药的母亲，不如选择还有希望的女儿。”

林雪儿也差不多听明白了，攥着小拳头说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鸡娃，原来琳琳一直生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长此以往她会不会像网上那些孩子一样……嘶……”

说到最后她自己就倒吸一口凉气，细思极恐啊！

秦一凡总结道：“这对母女都病了，只是病的程度有所不同，其实想治好很简单，就看他们愿不愿意做出改变。”

“刚才的情形你也都看到了，那位母亲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与其让她祸害自己的女儿，还不如让她女儿得到解脱。”

“嗯。”

林雪儿用力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以前的自己，终于明白了秦一凡的意图，同时也理解了程海琳的做法……

程海琳母女只是一个缩影，反应出整个社会的一种病态，就算是秦一凡医术通神，没有达到可以影响大环境的程度，也没办法改变这一现象。

晚上修炼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这件事，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无数想法。

只可惜，到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定掉。

想改变一种社会现象可没那么容易，他个人的力量还是太过渺小，现在根本没必要考虑这件事。

至于将来……等到了那天再说吧。

第二天清晨，刚刚从修炼中转醒，秦泽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凡，那六个改造人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