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王爷!”
再一次将李信打断,王翦激动的说道:“之前咱们都想错了。”
“按照咱们的预期,王爷去西羌最多也就是与羌王交涉,让他出面呵止左贤王所部、逼其退兵。”
“但显然王爷的手段非你我所能预料,他不仅成功联系上了羌王,更从对方手中求来的重兵!”
嘶——————
李信为王翦这疯狂的想法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却仍有疑虑。
仿佛看破了李信所想,王翦继续道:“李将军你应该比王某清楚,羌人虽自成一国,但实则却是由多个部落联合而成,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只此一句,彻底点醒了李信。
他扭头看了关墙下一眼,然后兴奋的点了点头,道:“王将军说的不错!”
“左贤部势大,历来都为羌王所忌惮,而现在他们更是无故对我大乾宣战,将整个羌族拖入战争泥潭。”
“只要王爷手段足够高明,求来援军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咬了咬牙,李信又道:“这左贤部的羌人应当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才发了疯一样狂攻。”
“按照目前的攻势,恐怕咱们最多还能守一个时辰,若河关丢了……”
“既然守不住,那就不守!”
王翦一语打断了李信,然后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中冷笑道:“这左贤王妄图夺取河关以抗后方来军,那咱们就成全他……”
说着,王翦凑到李信身边,对他低声耳语起来。
随着王翦不断讲述,李信脸上表情也在各种变换,最终忌惮的看了王翦一眼,躬身叩拜道:“王将军大才,李信不如。”
在二人商议的同时,关墙外的左贤王正忧心忡忡的看着上方每一个可能成为突破口的所在。
然而,每当他投去希冀的目光后,那个方向的云梯便很快被关墙上的守军推翻,上面的羌人也都狼狈的被水摔落到城墙下。
看着城关上如雨般落下的箭矢、滚木、礌石,左贤王的心已凉到了谷底。
他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狂攻了这么久,河关镇内依旧能拿出如此数量的守城器械。
就当左贤王在震天的杀喊声中闭上了双眼,准备承受失败的后果之时,一阵欢呼声忽然由前线炸响。
他猛然抬首,还未等看清什么,一个略显稚嫩的身影便来到他面前激动道:“父王,破了!河关破了!”
“刚刚孩儿率人用巨木撞击城门,他们的城门不堪重负,被孩儿给撞开了!”
“父王你看,将士们都杀进去了,咱们拿下河关了!”
顺着青年的指引,左贤王果然看到了那洞开的城门。
他朗声大笑,拍着青年的肩膀道:“好!好啊!阿特,你比你哥哥强,你没让父王失望。”
“今次破了河关,纵我左贤部自成一国,羌王那老狗也拿咱们无可奈何。”
“今后,这陇西、羌地,都将属于咱们父子!”
左贤王的话让阿特激动到身子都打起了摆子。
还不等他开口表忠心,便见左贤王一把将他楼主,向着河关大步走去。
“儿子,走,咱们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