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烈还没意识到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结果话音还未落,他就晕乎乎地趴在了桌上。
谢灼宁舒展眉心,“我就说到时间了嘛。”
一回生,二回熟。
她将人拖到床边,往床底一塞,拍了拍手,去给温焱开门。
温焱端着八宝薏米汤进屋,殷勤地盛了一碗,递给谢灼宁,“姐姐,来,尝尝我的手艺。”
他一双眼睛黑而亮,像天穹之上璀璨的星光,灼灼望着人的时候,叫人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谢灼宁伸手接过,喝了一口,霎时神色一亮,“没看出来,你手艺不错啊!”
温焱垂下眼帘,落寂地笑了笑,“以前我爹身体不好,经常煮粥熬药。我娘有时候忙不过来,便让我去搭把手。一来二去,也就熟能生巧了。”
其实温家也算一方富贾,温焱的爹是温老爷子继室所生,也算是老来得子,虽身体孱弱,但也是受尽宠爱长大的。
只是后来温老爷子瘫痪在床,那继室便动了歪心思,想撺掇温老爷子把大部分家产都分给自家儿子,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害了去。
大房二房得了管家之权,没办法报复继室当初对他们的刁难了,就开始报复起温焱的爹来,不仅停了他们一房的用度,连下人都全部调走。
他娘一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奶奶,只能事必躬亲,鞍前马后地伺候他爹。
可即便如此,他爹还是去了。
他爹一死,几个叔伯更是翻脸不认人,非说他爹沉疴缠身根本不行,他是他娘在外偷汉子生的,把他们母子俩扫地出门。
他娘没了办法,只能当了外祖母留给她的一根珠钗,才换来一处他们的落脚之地......
说到这儿,温焱的声音有些哽咽,“姐姐,我想我娘了,她现在在哪儿?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