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从前,更锋芒毕露了些。”
抬步下了阶梯,他声音淡雅,“如此,不好吗?”
左相大笑,“哈哈,好,如何不好?宝剑藏锋太久,也会蒙尘的。”
当今圣上出生不显,又身体不好,虽登皇位,身旁却总有猛虎在虎视眈眈,也因此性子多疑猜忌。
他受圣上重用,必定要守好自己的本分,藏拙敛锋,方为为臣之道。
但那是为臣之道,不是为君之道。
看着天边乌云密布,左相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这雷雨来得急,看样子,要变天了啊!”
......
镇阳侯府。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瓢泼大雨,谢灼宁撑着下巴,有些愣愣地出神。
宋玉秋在一旁,还在讲着她是怎么逗弄清漪郡主的——
“灼宁姐你是不知道,我把针包打开,抽出最粗的那跟金针,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她扎个十针八针就好了。”
“结果她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恨不得原地翻个跟头,跟我证明一下她身体有多康健!”
想到那场景,她就忍不住直乐呵。
可笑到肚子疼,也不见谢灼宁有反应,她不由一个鲤鱼打挺,凑了过来,“灼宁姐,你有心事?”
“嗯。”谢灼宁揉了揉眉心,还真有一件难搞的事。
那就是,怎么跟慕容砚提退婚。
当初她为了敷衍萧璧城,杜撰了跟慕容砚的婚约。
而今她想跟萧晋煊在一起,就无情地翻脸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