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里是哪。”情侣组抱团瑟缩地更紧了。
“我是个木匠,这儿是我家院子,你们是我的客人。”来者语调和和气气的,透着善意和礼节。
要不是此情太过诡异,还真像个收留旅客的热心人家。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李铎阴沉着脸,满脸络腮胡子随着说话的节奏抖动。
“等雾散开自然就能走了。”
“雾散是什么时候,一次性给我说清楚!”
灯笼摇曳,照着那份笑意也忽明忽暗。
“二楼是客房,在大雾散尽的这段时间,各位可以随意留宿。不过这里也不能白住,我最近急需一批上好的木材,今日太晚,还请各位明早八点随我一同上山劈柴。”
木匠慢条斯理地解释,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朗诵机器。
“你就是这场活动策划的主谋吧?”终于看到了个像是知内情的人,白黎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今天不让我回去上班的话,我跟你们死磕到底!”
这社畜看起来挺耸的,但只要与工作沾边就能迸发出无尽的勇气。
这哥们也确实冲动。
果然改革开放后没有奴隶,只有天选打工人。
木匠的头因为惯性向右侧歪去,又慢慢转正过来,整个过程嘴角依旧朝两边咧开。
方辰耳尖微耸,他清楚地捕捉到男人在扭头的时候,身上发出类似“咔哒、咔哒”的细响。
白黎太阳穴青筋暴起,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双手来回摇晃,“你他妈给老子说话,哑巴了吗!”
随着怒意激增,那声音的频率也渐渐快了起来。
宛如定时炸弹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