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仍面不改色地站在哪里,好似今日的事同她全然没关系一般。
夏夫人脑中浮现起那日文盈在陆府伶牙俐齿的模样,她在内宅几十载,能看不透一个丫头的花花肠子?今日这事定然是文盈在背后撺掇生事!
想来也是这丫头知道陆从袛要娶她的掌上明珠,自觉身份尴尬,这才闹出的这一糟。
夏夫人思及此,难得没去将丈夫的警告听进去,转而是给其填了杯酒:“下人之间的事贤侄都能这般放在心上,如此心细,难怪会被陛下看重得此重用。”
她扫了文盈一眼,故意道:“这丫头瞧着也并非是什么蠢笨的,贤侄也不必护的这般严实。”
她嫁到夏家这么多年,当然知晓自己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后宅里的官司他向来不往心里去,即便这事关乎他自己的女儿。
夏夫人在桌下的手暗暗拽了一下夏大人的衣摆,面上仍旧笑着道:“既然生了误会,叫她自己去后院寻姝慧说便是了,那人既是姝慧身边的,叫她替你做主就是了。”
夏夫人抬了自己女儿一下,日后待她的女儿嫁过去,便是陆家大郎君院里的长事主母,管你是通房侍妾还是什么贴身丫鬟,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都得交由主母来定夺。
陆从袛听出了这话中的深意,面上没表露出什么,但却稍稍侧头,倒似开始询问起来文盈来:“你觉得呢?”
主子们说话,本是没有来问下人意见的道理?
他这般做,已然是下了面前这二位的面子,惹得这二人齐齐向文盈看去,神色一个比一个复杂。
文盈原本只安静立在一旁,突然被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