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低沉的声音已经没有方才质问她时底气十足,她的双眸终于敢睁开,与此同时鼻子突然通了气,莫大的血腥味闯入她的鼻腔。
被风吹了一会儿,文盈终是头脑清醒了不少,她大抵知道了,大公子待走她并非是要在深山老林、了无人烟的地方弄死她,而是要赶路。
是了,他突然悄无声息从合州回了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才匆匆回来,又匆匆往回赶?
她想到这里,便不知后面是如何了,只是腰间的手更是稍稍用了些力道:“专心。”
文盈喉咙咽了咽,只觉得他这因气力不足而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竟能将她从如今紧急的处境中拉回到从前耳鬓厮磨的时候,外加上他说出的这话和落在她腰间手的动作上。
她知道压浪是骑马中的正经事,毕竟之前爹爹也提到过,只是他们二人离的这般近,实在是叫这动作......颇为不正经了些。
她被这种紧张感与新鲜感之中环绕起来,心跳也是快的不行,一路跟着大公子都不知走了多远,只知道大公子虽仍旧死死拉着缰绳,但身上的力道已经在慢慢向她身上靠,最后下颚压在了她的肩上。
马仍在飞快跑着,但大公子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公子,您没事罢?”
“死不了。”陆从袛又是咳出了一口血来,顺着他的唇角,沾染到她的衣服上。
他恶劣地往上蹭了蹭,势必要蹭脏她为那野男人穿的这件衣裳。
“我还未曾罚你,才舍不得死,文盈,即便我死了,也要将你带在身边,永远别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