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幽幽看她一眼:“他却是可恨又可怜,头顶都冒了绿光,还得装不知道。”
文盈初听还跟着点点头,只是转念便觉得他这话中有些不对劲。
她悄悄撇了他一眼,发觉他在看自己,便赶忙回转过头来,一声不吭装哑巴。
陆从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也是没什么法子,只能闷声道了一句:“我倒是比他幸运的紧,最起码及时发觉,不至于被这凭空一声闷雷给击晕厥了去。”
文盈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稍稍出神,这几日来她都未曾察觉自己在生着闷气,以至于如今她脑中的话还未曾来得及多想便脱口而出:“公子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这种事,奴婢也没法子。”
陆从袛被她这话有些气到了:“什么叫我喜欢往身上揽?”
“寻常郎君遇到这种事,可是巴不得要同自己撇清关系,哪像您,非但将奴婢留在身边反复提醒着,动不动还得拿出来说几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文盈!”陆从袛手攥的紧了紧,这两个字似从牙缝之中挤出来了。
文盈却是觉得心里舒快了些,好似这几日来她都未曾意识到心里憋闷着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她微微扬起唇角,非但不理会大大公子这没什么威胁的怒火,反倒是火上浇油:“嘘,公子您可小声些,别叫外面的人都听了去。”
“你还知这事不光彩?”
文盈耸耸肩:“没什么光彩不光彩,奴婢要成亲,本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可公子偏要将奴婢留下,怕是不光彩的是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