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与陈达因他的态度,后脊背不自觉发凉,但却是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做奴才的本就是这样,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子女,都做不得半点的主。
陆从袛话说完,重新看向文盈,只见她同她爹娘这般战战兢兢不同,只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可吃完了?”
文盈轻轻嗯了一声,吃不吃完的,她也没胃口了。
“天色不早,既吃完了便早些回府罢。”
陆从袛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对着垂头呆坐着的文盈伸出手来。
文盈闭了闭眼,认命般将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上,随着他一个用力拉了起来,作势便要向屋外走。
南镜心里着急,既是怕女儿回去后会因他们方才的几句话而受公子责罚,也是觉得这晚上走的太不安全了些。
“公子要不还是留下宿一夜罢。”
“不必了。”陆从袛直接开口拒绝,他扶着文盈的腰身,帮着她翻身上马。
只是自己上马前,还是看着南镜和陈达道:“文盈之人耳根子软,我此前离京,忧心她在家中无趣,便叫她归家待上今日,却不曾想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再将她留下,我可是不敢了。”
南镜面色一白,眼看大公子上了马后带着自己女儿扬长而去,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这是叫文盈日后都不许回来的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