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因她这问话有些意外,但很快心中便荡起暖意:“无妨,知不知的也无妨,陛下多疑,疑心我,自然也疑心太子、疑心陆世久,这件事商行溯查不出来,最后成为一桩悬案,谁先做出可疑之举,陛下自然便会去信另一方。”
他拉着文盈坐下,他想了想,再次开口。
“我并非觉得女子不得干政,你关心我,我心中高兴,但我不想叫你掺和进来,即便是为了这种事分半点心,都是不应该。”
他对上文盈的双眸,眸中含着点点笑意,也是在故作轻松。
“毕竟朝廷未曾给你发过俸禄,你何必要去操那个心,知道多了反而无力更多。”
文盈觉得从嗓子向下连着到胸肺,都在泛着淅淅沥沥的疼。
公子在朝中,亲父亲与亲弟弟都是对立,即便是三皇子,他在皇帝面前也不如太子受看中。
她今日方才相通一个道理,如今的皇帝不可能一辈子做皇帝,大公子今日将夏家的事引到了太子身上,那往后只要是太子得势,公子便不可能有好日过。
他啊,真的是将身家性命都系在三皇子一人身上了。
“听话。”陆从袛低声道,而后慢慢凑近她,对她挑挑眉,“你想同我在一处沐浴也是好的,也省得多烧一盆水。”
文盈闻言顿觉面上有些烧灼,忙站起身来:“奴婢......能拒绝吗。”
陆从袛似早就想到她的回答般:“可以,毕竟如今天这般热,你若是实在害羞,我也担心同你一同沐浴,再烫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