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呀,她心里对三公子也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就算是她愿意,三公子也未必同意,说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当大哥的,去抢弟弟的妾室呢。”
陆从袛低低咳了几声:“不许说这种话。”
他笔下一直不停写着公文,倒是又低声道:“待陆府出了事,陆从琉自身难抱,怕是不会想再继续留着妾室。”
文盈手上一顿:“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从袛面色如常:“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其实我本不该同你多说的,但怕你担心,还是想叫你心中有数。”
他声音低沉了下来:“陆世久将为他做过的所有事付出代价,到时候陆家的富贵荣华不在,陆从璟尚且有张氏相护,至于陆从琉便说不准了。”
文盈免不得有些震惊。
她是知晓大公子对陆家的仇怨,也是知晓公子并非夸大其词之人。
故而他说陆家会出事,便一定会。
她有些不敢去想,依照相爷如今的身份低位,该是多大的罪责,能将陆家满府的荣耀都剔除了去?
下一瞬,她的手被公子握住。
他的语气霸道之中竟透着些宠溺的意味:“你莫不是忘了,你如今是在陪着我?不许去想旁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