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叫我时时规劝着你些,你受我这一脚,也算不得亏。”
朱吟语挑了挑眉看她,一张小脸上面色慢慢严肃了起来。
“今日盈姨娘待客之道可有半分错处?说话可有半分不善?但你却一副瞧不上她的模样,你这般明显,难不成当盈姨娘什么都没瞧出来?她只是不愿如同你计较罢了。”
杜宸兰语调拔高,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同我计较?她是个什么身份,竟还想同我计较?”
“她是良妾,而且是旁人家的良妾,凭什么不能同你计较?她若是个小心眼的,方才要是被她开口讽你几句,你也不冤枉。”
杜宸兰仍旧不在乎:“难不成我还会怕她?”
朱吟语实在是没忍住,直接伸手拍在她头上,语气也严厉了不少:“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她并非招惹过你,你敌意这般重,实在是失了风度!”
她用力不大,也说不上疼,但杜宸兰还是捂着自己的头,瘪着嘴不说话了。
她如今这个刚及笄的年岁,整日里围绕在身边最多的声音便是男女之事,自然就对风月事格外关注了些,也大致知道了成亲后夫妻间要做什么。
床笫事在杜宸兰这个年岁的姑娘身上,既是羞于开口的隐秘事,又是带着期待和好奇,但如今面对的是未来夫君的姨娘,即便说的话里没什么明显的指向,但还是叫她控制不住去往旖旎的方向想。
马车向前复行了一段路,杜宸兰突然开口:“你说,盈姨娘是不是知道我同陆从袛要议亲的事?”
朱吟语专心看着手中的医书,闻言都未曾抬眼:“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