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眼前一片血红，不知道是血流进眼睛，还是眼睛被打肿了。身上每寸都在疼，感觉肋骨都断了几根，自己连站都站不稳。

呼出的气都带着腥味。

刘铭拍着他的脸：“你从哪儿听说任国兴的？”

“你妈告诉我的。”张小凡勉强睁开眼，朝马超脸上啐了一口。

刘铭又要揍张小凡，马超制止了，他拿丝巾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冷笑道：“不说也罢，反正你今晚别想走出这会场。”

心灰意冷，这是张小凡此刻的真实写照。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信了他为了找李刚才跟踪他们，可人算不如天算，唐依这一通电话，不仅让局势全面被动，还暴露了他的目的。

今晚恐怕凶多吉少，他这条命可能得撂在这儿。

这时，刘铭搬了张椅子让张小凡坐下，他这么做可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打累了，懒得再用手托着他。他捡起地上的绳子，把他牢牢捆了两圈。

绳子勒在伤口和胸口，疼得他叫出声，直接吐了口血水，不知道是嘴里被打破的软组织出血，还是内脏涌出的血。

“其实不说我也知道你从哪儿听到任国兴这个名字。”马超再次坐在沙发上：“昨晚你躲在门口偷听的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那儿，但确定就是你。”

马超接着说：“我琢磨不透的是，你们撞了我老哥后，居然不跑，还往我们跟前凑，莫非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你猜呗。”这种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张小凡索性跟他斗斗嘴。

马超冷笑：“死到临头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