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的心中，古井无波。

王释尘面色微动，似有心动。

虽然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来的早了一些，可却并没有太过惊讶。

“因气而生，合气不死。”

“第十阳……”

这一幕，他曾经在另一个自己的身上看到过。

下一刻，无穷佛光，迸发而出，直冲云霄。

宏大之音，在诸界诸洲，同时响起：“域外大魔，阴煞鬼崇……”

而且，还不是一人。

而此时，空荡荡的鬼城之中，也有鬼神的哀嚎之音，响彻天际。

那鬼城，横贯一界，大到无法形容。

听到这话，杨峰心神一震，王释尘也微微皱眉。

纵横交织间，化成了一座巍峨的巨大龙门。

他心中嘲笑自己的心境修为，还是不到家，被人一句话，就扰乱了平静的心绪。

只是一个刹那，回荡在诸天之内的佛音与禅唱，就被彻底压了下去。

某一刻，天音垂流而下，无所不至。

嗡！！

“也仅限于，此时此刻！”

他仰天望去，恍惚之间，只觉得九霄之上。

他没有绝望。

星海无垠，拥有恒沙星辰。

可能是全部！

“这般景象，真是熟悉，又陌生。”

玄白道树下，王释尘微微自语道：“就是来的早了一点。”

从亘古，到未来，一切众生，皆在其中。

一双苍白，没有任何异色的眸子，缓缓亮起。

“毕竟，那些记忆，也不大美好，记得还是不记得，也无关紧要。”

浩荡长河，无始无终，贯穿了一切，无所不至，无所不在。

下一刻，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一道煌煌至尊的意志，从天外降临。

似乎是在欢呼，也似乎是在顶礼膜拜。

可也有人，在机缘巧合之下，能够跳出长河。

他咀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道：

“这是……帝临人间！！”

这一刻，有神凰起舞，有天龙横空……

林易龙身子一晃，大脑一阵空白。

于是，他随手杀了一批道人，也没有真的去追杀。

其平静的眼神之中，映照出了老树之下，双手合十的王释尘。

散去的烟云之间，杨峰的面色，也有些苍白。

也看向了那古老相传，纵然是天仙存在，都无法踏足的天外之天！

亦或者说，他也在等待着今日。

帝衍负手而立，淡漠俯瞰道。

九轮大日，巡游诸界，光洒星海。

唯有九轮大日，不同寻常。

他的眸光，无所不至，洞彻一切虚无，跨越了星海，掠过了那高居诸天之上的巍峨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