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开进了南水湾车库。
程晏生叫走司机,坐回到驾驶位上,他掰动下后视镜,冷冷的注视着温年:“下车。”
几乎是话落音的下一秒,她起身开门。
程晏生一夜未归。
……
第二天。
温年起了个大早,整理好情绪开车赶往外滩。
多日未见。
秦小江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是愣怔了两秒,转而回归到如常的冷漠。
“秦同学,早上好。”
秦家的管家倒是蛮开心:“温老师,这阵子你没来,家里都显得冷清了不少,秦先生在楼上,我这就去叫他。”
秦让下楼很快。
清俊的脸庞透着几丝担忧:“这么早过来,吃过早饭了吗?”
温年向来不爱麻烦人,像早饭这些小事她基本都是解决完才来。
“吃过了。”
秦小江拿着眼角余光撇了撇她。
秦让叫他:“过来,跟着老师去学习。”
秦小江一张脸哀怨至极,黑得没了颜色。
温年放好教案,洗了把手往课房走,转身之际,迎面撞上门口的秦让,两人目光短暂的交触,她今天穿的一件雪白色针织衫。
领口微低,露着一半的锁骨。
秦让看到她锁骨上印下的咬伤,眼球微动:“你老公弄的?”
这种敏感地方,除了男人还能是谁?
温年嘴角猛然抽搐了下。
她刚欲解释。
秦让先一步出声:“温老师,虽然我们关系没到那个份上,但你是小江的老师,要是在一些方面需要帮助,我可以支援律师。”
说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是傻子都明白用意。
温年收敛好情绪,尽量维持住平稳:“秦先生,你误会了,这不是家暴。”
很明显的,秦让松了口气。
他说:“不是家暴就好。”
不知为何,温年心里面忽然很难受。
“那我先去给秦同学上课。”
“好。”
说完,秦让连声补充道:“对了,今晚上秦小江同学组织聚会,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就算是给他撑个面子。”
温年略微诧异:“秦先生不去吗?”
“工作上有点棘手的事,走不开。”
温年不好答应,因为她也不知道今晚上程晏生会不会突然回家。
见她为难,秦让倒也没执意:“你要是忙,我让管家去也行。”
“我不一定有空,他的父母呢?”
秦小江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最在乎这样的活动聚会,别人都有家长陪伴,唯独他没有,会被同学觉得另类排挤。
秦让神色黯然下去:“他爸不要他,母亲目前失踪。”
这层关系。
温年是万万没想到的。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尽量抽时间。”
上课时,程晏生给她发信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温年扫了一眼,回了句:有事吗?
程晏生倒也没再回。
直到从秦家离开,他打电话说:“本来晚上有个酒会,现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