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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半月,温年跟许家打好关系。
许巧云的任课进程,也逐渐进入一个和谐化。
许津南很信任她。
通过许津南,温年倒是见过几次程邵庭。
不过都只是浅显的照面,许津南口中的程邵庭,评价很高,对他跟秦让来说,程邵庭是生意场上的启蒙老师。
除了敬重,还有一份是信任。
晨曦的阳光普照,温年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客厅阳台边。
苦涩的滋味入喉,细细品着。
后腰上多出两只骨骼坚硬的男性胳膊。
“起这么早?”程晏生手收拢,微凉的唇瓣,覆盖贴在温年耳背的位置上,吐声夹杂起床气:“今天不用去任课?”
昨晚缠绵一夜,她现在腿还是软的。
腰扭动一下都疼到难忍。
程晏生拉着她从主卧滚到客卧,阳台浴室,以及客厅的地板上,都试过。
温年推了推他的脸,转过身:“前两天我见过程邵庭了。”
他本想凑来亲她的动作,顿住。
两秒后,程晏生收起玩性:“见得怎么样?”
“他们在书房聊了很久,我没听太清楚,程邵庭好像这些年在国外手段不太干净,其间秦让提醒他好几句。”
闻声。
程晏生身姿往左侧挪了下,双手撑着栏杆。
面上不辨喜怒。
“程晏生,我想试一下。”
温年的意思,不在脸上露出分毫。
程晏生也是同样的面色如常:“你想试什么?”
她看着他:“我觉得程邵庭这个人……如你所说,好色。”
所以,她想以色搏人。
程晏生一双眸子深切幽黑,眼波在里边转动一圈后,他嗓音不疾不徐:“我打算换个法子,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什么意思?
要反悔吗?
温年第一反应是,自己这个婚还能不能离得成,所以她听到话的下一秒,显得有些激动。
渐渐放平心底的焦躁。
温年问:“这个法子,可是当初你自己提出来的。”
两人视线交织,她看到男人眼皮下的眸子在沉沉跳动,好似酝酿着什么。
又很快掩起。
程晏生说:“临时改变了主意。”
温年没说话。
只听得他说:“你暂时只用在许津南那待着,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至于程邵庭国外的事情,我会让卫宗去查。”
她深吸口气,咽下最后一口咖啡。
心底又泛起一股涌动的烦闷,眼看曙光就在眼前。
程晏生在这个时候忽然改变主意。
这让温年觉得,自己离离婚这条路,是越走越远了,看不见尽头。
但她也知道,程晏生决定的事,不容许改变。
她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
“今晚上有个酒局,可能回来得比较晚。”
以往他极少会跟她打招呼,温年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程晏生进门去换衣服。
许津南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拉上门窗,看到男人背影彻底消失了,这才捏紧手机接听:“喂,许先生。”
“温老师,晚上有空吗?”
“是许同学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