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记好还欠多少钱。”
“七百万。”
他看回来的目光,很是婉转,动作轻慢,眼神深长又晦暗:“温年,以后要是想赚钱,也可以再找我。”
毕竟一次一百万,在外边可没那么好赚的。
“好。”她挤出笑容,得体又不失礼貌。
在这个时候,温年也是想讨好他的,怕惹得他不开心,他出尔反尔。
女人的脸,看得程晏生有些刺眼。
他微微敛了敛眸子,心底泛起淡淡的计较,腰板挺直,声音温和:“这次去清城,我想去看看大哥跟妈,顺便带点特产。”
“嗯。”
温年不冷不热的口吻。
她面无表情,垂着脸在翻看手机,程晏生打她皙白的脖颈扫过去,一直到粉嫩饱满的耳垂处。
“那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许是回完信息了,温年抬起下脸,温婉得如同初见的场景。
她生涩怯意,站在几个领导人身边。
那年的程晏生正是最为得意的年纪,年轻有为,意气风发,身上有无数的光环,年轻多金,英俊矜贵,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但温年的那份单纯真挚。
也是他没有的。
在波谲云诡的程家,生活至今,程晏生的脑子里,有的都是如何立足上位。
……
程晏生不在海港的这段日子。
一直是谢青竹陪其左右,她交际圈干净,没有别的朋友。
秦让来看过她一次。
谢青竹差点破防,当场翻脸。
温年压着情绪:“青竹,你先出去,我想单独跟秦先生聊点事。”
海港城的六七月,天气已经转热,秦让明显也来得及,饱满的额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他弯腰往下坐,手指抚在西服腹部。
病房内有短暂的沉寂。
他率先打破局面:“温年,金叶岛的事,很抱歉。”
在此时间,温年也在心里暗自盘算。
她面孔上有怒,但没表现得过于明显。
温年笑起来,没抬眼,笑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希望秦先生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闻声,秦让目色微楞。
她声线维持着绝对的温和:“我不想这件事越闹越大,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男人抬起眼,眼皮掀开。
秦让唇瓣翕动三四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些话,不是程晏生教我说的。”
温年面带笑容,看似客气的表面,实则警惕防备。
同样面露微笑,秦让点到为止:“我懂了。”
她是在给大家一个体面,只是把话说得没那么直接,更为圆滑了一些而已。
秦让从兜里掏出盒子,精美小巧得很,不过掌心大小,握在他宽厚的手掌间,莫名的有安全感,他摊开给她看。
是男性喜爱的藏蓝色。
丝绒质地。
“这是什么?”
“秦小江连夜给你做的礼物。”
秦让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滋味:“他知道你的事情之后,一直跟我闹着要来看你,我又怕太打扰,所以没让他过来。”
“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