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却觉不然。
他了解程晏生,这个人做事向来不会如此高调,尤其是联姻这种事。
想当初他跟温年结婚,也只是波及到圈层内。
若不是事情闹大,连他都不清楚温年的身份。
秦让若有所思:“大哥,我们尽量保持静观其变。”
他根本猜不到,程晏生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好贸然行动。
程邵庭深吸口气,口吻慵懒得很:“阿让,我听少聪说你在清城受了伤,是怎么回事,伤势不要紧吧?”
“没事,就一些皮外伤。”
秦让说得委婉低声。
程邵庭也没再过问,临了前,提醒了句:“不过程晏生那边,还是得多提防点,正好你也在清城,帮忙查查温家的事。”
“好。”
这个好字,他应声有些沉重。
不光是程邵庭想知道其中渊源。
秦让也好奇,当初温重堇是拿了什么筹码,能让程晏生这种人,低头娶了温年。
这就像是一个障眼谜团,在你眼前晃动,始终见不到答案。
人的通性,越好奇越想知道真相。
杜少聪端了碗白米粥进门。
“秦总,先吃点东西。”
一一摆放好。
看着碗里清汤寡水的事物,连续吃了三四天的秦让,胃里直倒酸水,他强压住,接过去,说:“你最近多走动下温家。”
“好。”
秦让咽下去几口,喉咙没有半点滋味:“宋心慈那边,也多关注点。”
杜少聪想了想:“秦总,温重堇入狱这么大的事,温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
“正常,程晏生想让她不知道,有得是办法。”
“我们要不要……”
秦让手指顿住,冷声打断:“不要去管这些,查我们想查的就行。”
至于温年跟程晏生之间的恩怨,他能少掺和便少,最好是做到不掺和。
谢青竹是第二个知道寿宴之事的人。
她气得要跳脚。
咬着一口牙,骂骂咧咧:“刚跟你离婚,还没一个月,新欢都能登堂入室了,我算是看清楚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程晏生根本不是东西。
反观温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淡漠到若无其事的口吻:“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谢青竹仔细纠察她的脸色,问:“这事,你就一点怨气都没有?”
“没有。”
即便不清楚程晏生到底寓意为何,温年也知道,他这个人向来不容许自己吃亏。
宁美岚母子的回归,令董暖被欺负。
自己又落了下乘。
这口气,这个仇,程晏生怕是早就酝酿好了,就等着一个时机,想要彻底击垮程邵庭。
谢青竹竖起大拇指:“我真佩服你,太淡定了。”
温年端起杯茶,轻而悠然的抿进唇中,面目间的神绪,说不出是冷漠多点,还是深沉多点,很轻地叹了声气:“不淡定又能怎样?”
难道要她去抢宠?
程晏生会搭理她?
他那种功利心极重的男人,显然是不会。
可温年没成想的是,程晏生所谓的有事,就是回海港替沈南意办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