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肌肤相碰,温年挥手拍开他,圆目紧瞪:“别装得那么慈悲,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胳膊扬起在半空中,没放下,也没往回收。
程晏生幽深的瞳孔,倒映着她的模样,眸色在一点点加深。
温年低下头,声音嗡嗡的:“要做什么就快点。”
她那模样,看在他眼里,讽刺至极,就好似来一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温年,我是在强迫你吗?”
“没有。”
他声音忽地提高:“那你为什么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姿态?”
温年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是拿原则底线压他,还是拿道德人伦抵制他。
显然,都不行。
程晏生的话,打头顶沉沉落下来:“你搞清楚了,是你温年欠我的钱,你自己愿意拿这种方式来承担,不是我逼的你。”
他明明知道她无路可走。
温年手指动触下,绕着他腰杆抱过去。
揽住的瞬间,程晏生一个起势,将她压制住,凶狠吻住她的唇瓣,嘴角破裂发疼,渗着血往嘴里带,她忍住不啃声。
温年是被程晏生推进浴缸的。
两人浑身沾满了水,衣服成为了她的累赘,拖拽得身体很重。
他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
温年穿的那件衣服不太好脱,程晏生尝试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耳畔“撕拉”一声脆响。
是他直接索性撕烂了她的衣服。
与此,温年面孔上没多少表情,程晏生搂着她大半个人,加深亲吻的密度,她身体感觉浮浮沉沉的,眼前出现了一些幻影。
天花板在晃动。
浴缸的水声,心跳声交织一齐。
温年感觉自己快溺毙了。
那种滋味无法言说。
程晏生一大片胸脯线条,展露在眼前,她看到他眼皮一掀,迷迷瞪瞪之中,看得不是很清晰,仿佛他在用那种疼惜的目光看她。
神情清澈:“年年……”
“嗯?”
温年还撑着力气,应了一声。
在这场洪流之中,她身心力竭,直到帷幕灯黯熄,幕布拉合上。
耳畔是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温重堇窝在草坪里抓蝴蝶,他头顶是一颗高大挺拔的大榕树,枝叶茂密,笼得整片成阴。
“大哥,大哥……”
温年喊他。
温重堇未有一丝反应,她试图伸手去抓,抓到的是一团坚硬的物体,手指甲都抓疼了。
她浑然不觉,那是程晏生的胳膊。
看着那双手指尖,欲要陷入肉中,他没反抗,更没去掰动女人的手。
任由她梦中作乱。
不多时,温年的手指松弛一些,她胳膊往下压,指甲也顺着小臂,耷拉在他大腿上。
程晏生的情绪高涨。
眸色都变了,两片唇紧紧压制住,抿成一条直线般。
“你想干什么?”
怕她再往前伸,事态不受控,程晏生抓起她胳膊,按压开,温年被压疼了,她迷糊的睁开眼,眼底挂着很深的惺忪气。
看到男人的那一瞬。
她有些发懵。
下意识低头见着身上丝缕不着,温年快速打他掌心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