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为难时刻,都是秦让帮她。
打好的话,温年删除,人情债没那么好还,不是口头一句“谢谢”,就能还得清楚的。
所以,温年约了晚上的局,打算请秦让吃顿饭,聊表感谢。
到场的人,有谢青竹跟她未婚夫。
“秦先生,这杯酒我谢你。”
谢青竹斟满酒杯,诚意更满,她是直性子人,没酒场上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花花肠子,秦让跟她碰个杯,吞了半口酒。
说完,她又敬温年:“年年,也谢谢你帮我找秦先生帮忙。”
剩下的场面话,都是男方在说。
温年私底下,传了句话:“其实许漾这人挺好的。”
谢青竹笑笑,没说话,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苦楚劲。
尤其是今儿个喝多了点,脸上更显了。
秦让去洗手间的档口,温年把许漾叫过来,话语带着警示:“许漾,你把青竹送回去吧!没结婚前,你可不准欺负她。”
“放心,你不说,她也不会让我乱碰她的。”
温年看着许漾抱住人,往外走:“今天不同,她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别趁人之危就行。”
许漾脸上多少有点难堪,但她该说的话一定得说。
“放心吧,那我们先走了。”
温年在酒桌上,几乎是滴酒未沾。
秦让指定是开不了车了,只能她去找人。
洗手间廊道的灯敞亮,水声哗啦啦,秦让个头高,他站在稍微往里点的水池,背对着门洗脸,一张俊美的面庞上沾染水珠。
眼神泛起迷离,越发凸显得他气质出众。
温年扫眼过去时,心底暗暗抽了口气。
男人带着股张扬的野性:“等会,我再洗洗脸。”
看得出,秦让醉意很深。
其实他酒量还算不错,那也耐不住来酒局前,秦让就已经喝到了五分醉意。
温年去楼下要了份醒酒茶上来。
“你先喝两口,会舒服一些。”
秦让拿着酒杯,不紧不慢,勉强喝下去不到三口,胃里翻腾得难受,他又对着垃圾桶开始干呕,脸跟脖子耳垂全是一片红。
红得刺目。
温年递纸:“你没事吧?”
秦让吐了几口,撑着腰站直,面庞都是呕后不太舒畅的神情,额间渗出一层薄汗。
“没什么问题,你能开车吧?”
温年点头。
秦让将车钥匙递给她:“车在负一层车库。”
“你先在楼下等我。”
温年快速把车开上来,她第一时间,本能反应的去扫描秦让的位置,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程晏生。
他身边站着个女人。
女人漂亮惊艳,一身晚礼服的简约礼服裙,笑脸盈盈。
温年心口蓦然抽痛了下。
她捂住,好几秒钟才逐渐缓过神来,反应过后的姿态不算好。
抬着眼,视线跟着两人走开。
程晏生一只手撑住车门,一只手替女人扶颅顶,照顾备至,距离太远,她听不到他跟女人说什么,两人巧笑着一同进入车内。
直到那辆黑色的车,往她侧边行驶过去。
温年恍惚中,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秦让已经站在了车门口。
他不冷不热,无波无澜的说:“是程晏生。”
温年头抬得更高了几分:“我知道。”
“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