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小陆，小童婳，你们的好意大叔知道了，我去做检查总行了吧？”

屠大叔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又指了指二人：“你们两人啊，真是够了！”

童婳笑着扑到屠大叔肩头：“好啊大叔！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明天就去，你可不许反悔哦！”

“知道咧！大叔啥时候骗过你了？”

几人相视而笑，童婳回眸一瞥，发现陆成渊唇边也有笑意，头一次觉得他顺眼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一车四人就再次出发的，只是后座上的崔阿姨变成了屠大叔。

路况不佳，屠大叔的腿又要平放，原本去江海市人民医院只要半小时的路程，他们硬是开了一个小时。

车子路过昨天那个十字路口时，那辆抛锚的SUV还停在高架护栏旁，车上的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抵达目的地，医院大门口的停车场已是满满当当，放眼往前，私家车只有一小部分，更多的还是救护车和运送物资的大货车。

童婳等人扶着屠大叔下了车，拐过停车场就看到一条乌泱泱的长队，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看方向八成是到医院门诊部的。

队伍里的人有的缺胳膊少腿，也有头破血流缠满绷带的，还有瘦成皮包骨头没个人样的。

所有人都是一脸漠然，缓慢往前移动的队伍中不时有人晕倒在地，众人更是连看都不看，就那样任由尸体横在路中央，直到医院的清洁工和保安过来抬走。

童婳向排在队尾的一位大妈询问了一下，得知这里的确收治伤员，但是各项费用都要用米面粮油等物来交换。

实在没有东西换的，才会收钱，而且还得是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