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如此羞辱我们大奉人,你们才像畜生一样!”
西秦男人挑了挑眉想要说什么,但可能觉着自己会的大奉语不足以表达自己要说的话,便对身后的西秦奴低语了几句。
那西秦奴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脸上戴着丑陋的黑铁面具,面具看上去很沉,坠得他一直低着头。
听了中年男人的吩咐,西秦奴恭顺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对众人道:
“你们输给了我们赫连先生,就要愿赌服输,履行赌约,输不起做缩头乌龟就好了,为何还要逞强?难道你们大奉人与人比试,凭的不是实力,而是耍赖?”
这西秦奴说话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挲地面一样粗哑,这难听的羞辱声让周围百姓更加激愤。
西秦奴却十分平静地继续道:“我们先生若是输了,也会遵守赌约跪在地上学畜生叫,只可惜你们没这个实力赢下我们先生,又能怪谁!”
大奉书生被这话激得满脸通红,正要跨前一步,他身边的男子拉住了他,低声劝道:
“兄台,这男人棋路诡谲,绝对不好对付,你若没有把握,可万万莫要冲动啊!”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羞辱咱们大奉人么?他还把咱们的发冠赢去了,男子披头散发的当街模仿畜生,这成何体统?这不是想说他们不费摧毁之力,就能让咱们大奉人沦为畜生么?兄台别劝了,这口气,在下忍不了!”
说罢,书生将阻拦他的人甩开,大步朝着石桌走了过去,朗声道:
“请指教!”
赫连先生随意地摇了摇扇子,连身都没有起,掀了一下眼皮让书生挑选执黑还是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