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子嗔笑道:“你个傻丫头,自然是去领赏啊!”
楚欢微微一顿,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阮娘子已经急匆匆地拉着她往马车方向走去,她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阮娘子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抵达了闵阳王府,门口已经站着一队侍卫,见是锦绣阁的马车,立刻放行。
楚欢和阮娘子被闵阳王府婢女引到了一个偏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阮娘子,为何不去后院?”楚欢疑惑地问道。
上次过来是直接去了郡主的院子,这次怎会到了一个偏厅?
阮娘子亦不是很明白,劝慰道:“等等吧,可能还有别的事。”
刚坐定不久,一婢女入内,对阮娘子说道:“阮娘子,郡主说有调整,让你过去看看。”
阮娘子不疑有他,交代了楚欢别乱走动后,便跟着走了。
见状,楚欢心中越发疑惑了,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着。
阮娘子前脚刚走,一道身影就出现在偏厅门口,楚欢瞳孔一缩,顿时有种了然。
“拜见侯爷。”楚欢立即起身行礼道。
贺澄安未言语,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缓缓走向主位。
楚欢躬着身子不敢起身,贺澄安每走一步都感觉是踩在她颤抖的心尖上。
侯爷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她.......楚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澄安坐到主位上,神情淡淡道:“听闻你绣工卓绝,郡主对你赞不绝口,本侯也想见识见识。”
楚欢一阵头皮发麻,张口解释道:“侯爷,我不是有意欺瞒的。”
“哦?”贺澄安眉梢微挑,神色莫测,“那便是故意为之?”
楚欢摇了摇头,“侯爷明鉴,我不过是想多学一项本事,至于未曾告知侯爷,是楚欢的错。
但楚欢亦不过是遵守与那位长辈的约定,还请侯爷恕罪。”
“恕罪?”贺澄安冷哼了一声,“你如今已是良籍,不再是南阳侯府的婢女,何须本侯恕罪!”
楚欢抿着嘴不说话,此事虽隐瞒了侯爷,但并非她有意为之。
见她这般,贺澄安便知道她根本不觉得有错,顿时觉得心更塞了。
“既然如此,本候也要做衣服,那便交给你了。”
楚欢一惊,想都没想地摇了摇头,“回侯爷,我最近忙着准备刺绣大赛,实在无法抽身。
不过锦绣阁的绣娘们,绣工都很好,侯爷不妨直接与阮娘子谈。”
贺澄安额角微跳,“主仆八年,还当不起你为本候绣制一件衣服?”
“不是......”楚欢心弦一紧,“侯爷言重了,若不着急,待我大赛后再为侯爷缝制可好?”
贺澄安自嘲地冷笑一声,“原来本候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是排在最后的啊。”
楚欢眼眶一热,“侯爷这话是诛心。”
“诛心?”贺澄安嘲笑道,“这就叫诛心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那个白敬时究竟怎么回事?”
楚欢一惊,感觉心跳都漏了一下,侯爷为何会又问起白大哥?
而且这里可是闵阳王府的偏厅,侯爷这般,就不怕闵阳王府的人听了去,会影响侯爷和郡主的婚事吗?
贺澄安起身,一步步逼近楚欢,“不是相识甚久,情投意合吗?现如今为何无话可说了?”
楚欢一步步往后退,脸色苍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贺澄安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很快就被冷冽所取代。
“你倒是说啊,本候给你机会辩解。”
楚欢苦笑道:“侯爷又何必去追根究底呢?”
就当她当初说的是真的,他们两人就此陌路,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