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看了一眼文景之,文景之浅笑道:“去吧。”
楚欢打开门,白敬时立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她,“祖母她们在后院玩叶子戏,等着你去开局。”
楚欢眼睛一亮,以前她在南阳侯府的时候,也见老夫人与人玩。
不过,那时候她想着存钱赎身,从来都不敢玩儿。
现在不用为银子和自由愁了,她听着确实还有些心痒痒。
“我现在就去。”
文景之开口道:“你去吧,好好玩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说着,又板着脸看着白敬时,“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楚欢猜测,文景之留下白敬时应该是说她身世的事,所以她并未阻止。
楚欢拍了拍白敬时,“白大哥,我先过去。”
白敬时递给她一个钱袋子,浅笑道:“放开玩儿。”
文景之:.......
早知道他也随身带一些散碎银子或铜钱了。
楚欢拎着钱袋子,欢欢喜喜地走了。
文景之白了一眼白敬时,“显得你了。”
白敬时浅浅一笑,“阁主要跟我谈什么事?”
文景之深吸了一口气,算了,正事要紧。
“听说,袅袅与谢元弘合作的悦己,是由你牵的线?”
白敬时点了点头,“确实是晚辈,可有什么不妥?”
文景之摇了摇头,指了指椅子,“坐下再说。”
白敬时给文景之斟了茶,然后坐了下来。
文景之用茶盖撇了撇茶沫,抿了一口,“我想找他合作开绣坊。”
白敬时微微
一怔,然后不解道:“可是因为袅袅的身份?”
文景之一惊,厉声道:“你知道了?”
白敬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袅袅的身份,但从种种迹象表明,她都不仅是楚大师女儿这般简单。”
文景之冷哼一声,“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既然知道袅袅的身份不一般,为何还要与太子和二皇子搅和在一起?”
白敬时微微凝眉,“所以,袅袅的身份与皇室有关?”
文景之一噎,这家伙简直聪明的不是人。
“你别左顾右而言它,你搅和进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敬时微微沉默,白敬时有些恼,“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有所隐瞒?”
白敬时沉声道:“我确实有我的目的,但绝不会将袅袅牵扯其中。”
文景之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如何保证?你别忘了,你跟袅袅快成亲了。
在他人眼中,你们就是一体的,你觉得你出了事,他们会放过袅袅?”
白敬时垂眸不语,文景之神情微微一怔,“你不会以为已袅袅的身份,他们不敢吧?”
白敬时又是一阵沉默,袅袅的身份必然不同寻常,就算他失败了,那些人必然不敢动袅袅。
文景之都要被气笑了,“你猜的对,袅袅身份确实不凡,她是公主,大梁的大公主,还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所生。”
白敬时眼眸微动,文景之又继续说道:“可你知道我为何没有带袅袅去认亲?”
白敬时淡淡道:“您应
该是对皇室有怨言,所以......”
文景之“嘭”地一声,将茶杯砸在地上。
“你以为就这么狭隘?”
“实话跟你说,因为袅袅的娘就是死在宫里的,那宫里有人要她们母女的命。”
白敬时瞳孔一震,难怪文景之一直瞒着他们。
白敬时起身,一脸自责地躬身道:“阁主,晚辈错了。”
文景之重重地喘着气,说道:“眼下金雪让她的女儿冒充了袅袅的身份,你以为袅袅为何不拆穿?”
“你以为我又为何要让你牵线谢元弘,新开綉阁?”
“你以为我为何如此在意你与太子和二皇子搅和在一起?”
一连串的质问,让白敬时顿感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