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喜欢家里的环境,哥哥与母亲经常一起不知道讨论什么事情,谭景仪也不能理解他们有什么的做法。
爷爷呢,又只会窝在自己书房。
谭景仪被闷的厉害,却也习惯了。
若不是遇见了张言,让谭景仪的生活有了一些乐趣,她恐怕要憋死在这样的家庭。
当然,杨曼雪现在也是自己的朋友了。谭景仪觉得杨曼雪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呢。
“这就是在撒谎了。”谭景修对谭景仪开玩笑道。
他难得这样接地气,还会与别人开玩笑。却是被工作上的人看到,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没有没有。”谭景仪连忙解释,“你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可没有现在好看。”
谭景仪现在想想谭景修以前的样子,都觉得这样的变化不可思议。
不是说谭景修的长相怎样怎样,主要是气质方面,谭景修简直变化太大了。
“我以前在景仪眼里是什么样子?”谭景修用手指摩挲着咖啡杯,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于他来说,二十岁以前的时光,都是煎熬的,除了与杨曼雪在一起的时间。
可是现在,也是一样。
没有了杨伊情,这世间处处是地狱。
“嗯……说实话吗?”谭景仪真的想了想,却欲言又止,怕说出来谭景修会不开心。
“没事,大胆说,我是你的表哥,又不是别人。”谭景修看出来谭景仪的犹犹豫豫,稍微宽慰了两句。
“有点傻啊,然后就是胆小,那个时候哥哥经常跟我说你很无能,妈妈也说你是野种,所以我一直对表哥印象也不是很好。”说着,谭景仪还觉得不好意思,心里愧疚得恨,挠了挠后脑勺。
“野种?”谭景修在心里将谭景仪刚才的话回味了一遍。
“不……不是……”或许是看出来了谭景修情绪上的一些低沉,谭景仪立马回应。
“没事。”谭景修喝了一口咖啡,声音变的不以为然了许多。
谭景仪依旧不敢说话,她仔细看着谭景修的神色,生怕从上面透露出一点不开心。
张巧云。谭景燃。
谭景修心里细细思掇了一遍这两个人的名字。
看来站在他的背立面的人,还真是多啊。
野种?谭景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轻蔑的微笑,他倒想要看看,张巧云知不知道野种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谭景仪回味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心眼太大,大大咧咧,说出来的话不经大脑。
“又说?”谭景修站起身,宠溺的摸了摸谭景仪的头。“你是我表妹,我们两个人说话如果还要小心翼翼,那我跟谁说话可以放松?嗯?”
谭景修说话好听极了,听的谭景仪都有些陶醉。
“让张言进来吧。”还没等谭景仪说话,谭景修便对谭景仪说道。
他的腿还是有些问题,正常的走路依旧不太顺畅,谭景修是慢慢挪到自己床上重新坐着的。
“好!”谭景仪一遇见张言,就像是脱缰了的野马,什么也不顾了。
张巧云教了二十年的规矩,在谭景仪遇见心上人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张言是被谭景仪拉进来的。
“谭总。”张言站在床边,毕恭毕敬对谭景修微微弯腰道。
他的衣袖被方才谭景仪拽的有些皱了,张言还不忘轻轻拍了拍。
张言待事情的一丝不苟,也是谭景修还喜欢与看中的地方。
“去吃饭吧。”谭景修对张言说道。
“我们三个……?”张言一时有些懵,没有理解谭景修说的意思。
他如果只与谭景仪一起吃,自己只需要准备一下,安排餐厅位置就行。
“嗯。”谭景修一边应答,一边将笔记本重新开机,好似在整理什么东西。
“啊。”张言还是很不解,他一个小秘书,如何有能耐和领导一起吃饭。
“有什么问题吗?”谭景修看着张言木讷的样子,微微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
“没有。”张言哪里敢挑谭景修的毛病。
“那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扶我?”谭景修继续对张言说道。
他有时候觉得张言很是精明能干,有时候又觉得张言愚笨极了。
“马上。”张言大步迈向谭景修。
因为谭景修暂时骨折,医院特地为他配了一座轮椅。
他从来没有出去过,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谭景修觉得出去透透气也不错。
“我也来扶表哥。”谭景仪哪里忍心让张言一个人,自然要去帮他。
谭景修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吃完午饭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