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种被旧朝遗落又被新朝遗忘的人,仿佛注定了要被人忽视,可没想到,夕姑娘会看重他们,当他们像是邻里长辈一般对待。
如果照夕湖能听到他的心声肯定要笑,她在几个老头老太太面前摆什么谱啊,那不是可笑嘛,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打扫打扫院子日常的,她在他们面前抖威风她奶奶在天之灵都要批评她。
照夕湖留下足够日常运作的银两交给了白管事,等到娇娘她们来送她,米歌也和她爹说了几句话,照夕湖就把盼弟留下了,然后抱着根生上了马车。
白管事目送马车走远了,他停止了身板,扬声喊了一句:
“小白。”
“听不见听不见。”
一道稚气的少年声音响起,带着些变声期要结束的那种哑声感。
“赶紧的出来。”
嗖的一道身影轻飘飘落下,少年一身暗红色长衫,身形纤瘦,面容乖巧,鼻尖一个小米粒大的黑痣让他的脸格外灵动,腰间挂着一个精美别致的红葫芦,随着他落地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何事?”
“站没站相,你就不能站好了说话?”
“老祖宗您有话快说,不说我可走啦。”
“你敢。”
少年切了一声,作势就要走人,可一看白管事严肃的模样,他又只好回正了身体,夸张地作揖求饶。
“请您老尽管吩咐。”
“这还差不多,你不是一直要离开?”
少年眼睛一亮:“你肯让我走?”
“嗯,你去保护夕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