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本来想请大夫弄一帖落胎药打了。
可大夫给陈水儿把过脉之后告诉她,陈水儿天生体质弱,再加上先前生孩子的时候有些难产伤了身子,这些年来就没怎么用药调理,这孩子最好是留着,堕胎药效果太猛,一个用不好轻则失去生育能力,重则甚至危及性命。
这样一说,陈水儿被吓住了,但她清楚现在贺文宏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
如果她不及时把这个孩子处理掉,迟早会成为他们心中的一个疙瘩。
她现在都这样了,能回到公主府已是万幸,可不能再被赶出去。
现在陈水儿对出门都有了些许心理阴影。
这天,陈水儿穿着粉色的衣服,满头珠翠。
云清伶和贺文宏都坐在堂前,贺文宏脸色有些不好看紧绷着。
陈水儿本来就长得清瘦,现在怀了孕已经显出行迹来,即便是宽大的衣服,也能看出小腹部微微凸起。
他的女人被肮脏下贱的山野村夫糟蹋过,还有了野种,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啪啪打贺文宏的脸,这让贺文宏这么高兴得起来。
再加上,他的儿子鸣哥儿就因为这女人犯蠢毁了前途,本来可以做公主的儿子,现在只能做个妾生子。
倒是云清伶是真的高兴,确切来说,看到贺文宏心里不痛快,她就高兴,连带对陈水儿都和颜悦色了不少。
陈水儿走上前来,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向云清伶敬茶。
只要过了这个仪式,
她就算驸马的小妾了。
这时,陈水儿突然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鱼腥味,好像是从身旁丫鬟的身上发出的。
这味道直冲鼻子,陈水儿一个没忍住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了出来,手中端的茶盏也一时没有拿稳,哗啦一声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了。”云清伶连忙去扶,陈水儿好端端的怎么就干呕了。
只有贺文宏坐在那里,脸色越来越难看。
“快,快去请个大夫。”
“不用了。”
陈水儿知道今天这个日子请来,大夫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只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贺文宏,他被戴了一顶超大的绿帽子。
以后,陈水儿还要留在府中隔应贺文宏。
一旁很有经验的嬷嬷看了陈水儿一眼,目光中有几分不屑,阴阳怪气道:“公主不必担心,看陈姑娘这样子,八成是怀有身孕,身子不适。陈姑娘是不是最近还贪吃贪睡,时常觉得倦怠疲乏?想来是怀孕辛苦的缘故,多休息就好了。”
如果她肚子里揣的是贺文宏的孩子,这样说当然没什么,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陈水儿这失踪的两三个月都在一个粗鄙的山野村夫手里,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陈水儿腹中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贺文宏的,她揣着一个野种嫁给贺文宏做妾就是羞辱贺文宏。
果然,贺文宏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砰的一下站起身来。
“够了!”
云清伶像是被贺文宏
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
“驸马,你这是干什么,妹妹她已经够可怜了,若你早日派人找到她,何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