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长在人家身上，要说什么，管得了么，你要记住，八卦永远比你的成就跑得快，但要让所有人闭嘴，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你的成就成为所有人嘴里最大的八卦。所以，想那么

多没用，好好干吧，只有你站的位置足够高，才能堵上所有人的嘴。”程野一边翻着邮箱里的未读邮件，一边对俞清说：“对了，过段时间，陈辰会调离，你不是过了司法考试么，你跟着我一起，接手陈辰的工作吧，辛露接替你的工作。”

“老大，谢谢你，不过，我....我能接手陈辰的工作么，我还没什么经验.....”俞清兴奋之余，有点露怯，她担心自己无法胜任。

“经验....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有的，经验都是试错试出来的。有我呢，你担心什么，你就放心的去做，我来给你兜底。”

“谢谢老大.....”俞清暗暗捏紧了手上的杯子。

“你把这个U盘拿过去，这里是目前还没结的案子，你先消化一下，下周你约我一个时间，三个小时，我们一个个过一下，我会帮你把这些案子接起来。”程野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U盘。

俞清接过U盘走出办公室，从陈辰的工位路过时，陈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陈律师，麻烦你把手上纸质的卷，整理一下，下午有空我们做个交接，后续的案子，程总和我会全面接手。”俞清把手上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转身对身后的陈辰说。

“所有的卷，都在档案室里，你们自己去找就行了，交接什么，我没什么可交接的。”陈辰冷冷地说。

“你.....档案室里那么

多材料，你总要告诉我们你放在哪里，按照年份和进度，整理好吧。你现在这样摆烂是个什么态度。”俞清本来就对陈辰背刺程野不满，现在公然不配合交接，更是让快人快语的她按捺不住。

“什么叫我摆烂，我在公司三年我摆烂过么，现在不是程野打算让我滚蛋么，你说得着我么....”陈辰也没有客气。

程野听到外面的争执，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探了半个身子，看向陈辰。

“陈律师，请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啪——”陈辰把手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了桌面上，把一旁的辛露吓得一个激灵。

陈辰刚坐下，程野就站了起来，她关上的落地玻璃门，冷眼看着陈辰说：“这事儿，有一段时间了，我一直没找你谈，你做过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

陈辰目光看向窗外，没有回应。

“陈律师，你和沈毅合谋，无中生有地举报我，让我停职调查，把我和肖何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这件事，我从未在公开场合提及过。我给你三份薄面，不是因为你是沈毅的人，也不是因为沈毅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仅仅是因为同为女性，我不希望再用性别和风花雪月的八卦，互相伤害，我不想恶化所有女性的职业发展空间，仅此而已。我不留你，也不是报私仇，而是因为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立过规矩，你是规矩的破坏者，留下你，对其他人不公平

。所以陈律师，你现在不配合交接到底什么意思，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陈辰转过头看向她，眼里像藏了一把刀：“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也什么都做了，我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职场有职场的潜规则，你不站队，不代表别人不能站队。你不用高兴太早，路还长着，到底是你走还是我走，还不知道。”

陈辰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较量还没结束，你急什么。”

“奉陪到底。”程野轻蔑地看着她执迷不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