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跟Lucia交代。对了，我观察了Lucia的工作习惯，她打印过的废弃材料，都会进碎纸机，应该不会是她工作失误。”

“那就等等信息安全的飞行检查结果吧，看看是不是IT部有人泄露出去。”

“对了，我怎么听说.....肖何在附近给你买了房子？”白羽试探着问。

“我说你们怎么那么八卦，肖何买个房子，全公司恨不得都知道了，越传越邪乎，什么叫给我买个房子，我自己有房子好嘛，我是那种还没怎么着就能要人一套房子的人么.....白羽你吃瓜不动脑子的是吗？”程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她骂得上头，白羽倒是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行行行，我就是听到这么一嘴。你消消气，消消气.....”白羽赔着笑脸。

“还有你，白羽，不是我说，你没事儿你住我对面去干嘛，你自己好好的别墅你不住，非要大老远的搬到公寓里去，天天在我眼前晃，你让肖何怎么想，你要不是阴魂不散的住我对面去了，肖何也未必非要买那个房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诚心就是给我捣乱的。”程野压着嗓子发火。

“哎，程野，你不能不讲道理啊，我那房子可早就买了，你没住过去之前，那

房子就是我的了。我住我自己家天经地义啊。”

“你......”

他这话也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我可提醒你啊，这房子也买了，我看肖何很快就会跟你求婚了。你可别头脑一热你就答应了。他明年在哪里还不一定呢。”白羽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老白，这恋爱，你替我谈了得了。”程野把身子转了过去。“你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赶紧安排你的投标。”

白羽站了起来：“飞行检查结束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程野背着身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白羽走后，她坐了下来，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此时她已经感觉到与肖何在同一家公司带来的巨大麻烦了，她跟肖何，有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演绎编排出N多版本，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本来可以以自己的业务能力赢得尊重，如今却成了粉色泡泡女主角，尽管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在职场忘记性别，却因为和肖何的一场恋爱，让人只记住了她的性别......

程野把签好了字的文件，送到了商悦的办公室，刚到门口，见一个PR部的PR经理，正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你什么情况，这么重要的软文，你发给媒体之前不得校对上十遍八边，别说错别字不能有，就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能错，你看看你发给媒体的都是什么腌臜东西，就这个质量，你明天就不用

干了！”一向以温柔妩媚形象示人的商悦，正在拿着手上的稿子，对下属大发雷霆。

商悦见程野带着文件过来了，便打发了一旁的员工：“你先回去吧，下回....没有下回。”

“这么快给我签完了啊。”商悦秒变回了那个充满女人味儿的温柔形象，朝着程野迎过来。

程野把文件放在了桌上：“声明写得很严谨，我确认了几个法律问题，没有歧义，签完就给你送过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不靠谱，让你见笑了。”商悦对刚才的一顿发火解释道。

“哪里，年轻人，慢慢调教，没必要生这么大气。回头有事儿再去找我吧”程野并不想多逗留，转身离开。

这时，电话响了，是姐姐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