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萧靖山....缺钱，而沈毅，能用各种方法给他带来利益。过去沈毅也曾经用这样的方式攀附萧靖山，那时候他没有理会，但现在不同了，他家里的经济状况，出现了变故。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白羽的这个问题，那是她心里的痛，她始终记得信仰崩塌的那种感受。

“怎么搞到一起的也不重要了，反正萧靖山，陈辰，沈毅，现在看起来是一个整体了。”她平静地说。

“看起来，你已经缓过来了。”

“那不然还能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低头轻笑。

他被她逗笑了，他眼里，她又多了一份成熟理性，是那种经过悲怆洗礼后的平静，是巨大的失望后的自洽。

“行了，你没事就行了，我就是有儿不放心你，你昨晚没回家。”他起身，回自己办公室。

她看着他留下的半杯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人生无常，她没想到，她曾经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她曾经最痛恨的人，却一直在成就她。

......

韵宁资本和M公司的签约仪式，安排在了周末傍晚，沈毅代表M公司，何韵宁代表韵宁资本，出席签约仪式。

程野和蔺与山， 作为双方的法务代表，也要出席签约仪式。

程野跟在沈毅身后，未发一言。

走到签约大厅门口，沈毅突然回头，有些不屑地看了看程野：“签约之后，我们跟韵宁资本，就算是项目

的合作股东了，你可别忘了，你可还是我们公司的人，别胳膊肘往外拐。”

“沈总，我负责项目公司的法务合规，既要对项目负责，也要对‘双方’股东、董事会负责。您放心，我不会坐偏的。”她专门强调了“双方”，目光冷峻，带着一丝无畏。

沈毅对她这个回复，显然是不满的，面露愠色，正要继续跟她掰扯，这时何韵宁带着团队从大门口走来，他不得不去相迎，没有再理会程野。

沈毅深知程野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她如果能跟自己一条心，那就是一把能帮自己摆平很多事的利刃，但如果不能为他所用，这把利刃就随时都可能在他出现纰漏的时候刀尖对准他。

更何况，这个位置掌握公司太多秘密，有她在，他的很多夹带私货的权力和想法，都无法实施。程野对公司的价值，恰恰成了他的绊脚石。

他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换掉程野，让自己人上位，但之前是萧靖山拦着，他换不掉，如今好不容易搞定了萧靖山，又杀出来一个信任她力挺她的何韵宁，还是不好轻易换掉，这让沈毅只能在暗处发力。

五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双方代表从红毯走向签约台，何韵宁一袭宝蓝色西装套装，明艳飒爽，沈毅一身定制西装，在镁光灯的闪烁下，双方很愉快地完成了签字和文件交换。

签约结束后，韵宁资本安排了晚宴。

何韵宁签完字，径直

就走到了程野身边：“程野，这个项目，辛苦你了，我听蔺律师说了，你们效率不错，后续，我们的项目资金，我可就相信你了，你要对我们双方股东都负责，如果资金使用上有什么风险，你要第一通知我们。”

“何总，财务已经把审批接口做了出来，您的资金一到账，我就会被纳入财务OA审批环节，但是您知道， 我不是财务出身的，所以，如果有不清楚的，恐怕还得多向你们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