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办公室说。之前的调查方向肯定是出问题了，刘安豫，就是烟雾弹。”肖何启动了车。

“对了，我忘了问白羽有没有打听到刘安豫的入职情况，我现在打电话给他。”程野拨通了白羽电话：“老白，方便吗？”

白羽正在跟财务部的一个会上，看到程野的电话，压低了声音：“在会上，稍等我，我出去跟你说。”

他溜出了会场，回到自己办公室：“喂，程野，什么事儿？”

“你有没有问到刘安豫入职的情况？”

“问了，老吴这么跟我说的，刘安豫，对外说，就是社招进来的，他毕业的学校不错，之前的工作经历也不错，社招进来也够资格，但是只有老吴知道，实际上，他是沈毅推荐的人，是沈毅安排刘安豫进来的，只是走了全部的社招程序，很少有人知道。”

“又是沈毅的人？”程野眉头一蹙。“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说。”

“是沈毅的人就对了。”肖何的眉眼里透着严肃。

这个城市的夏天，闷热难当，午后更是热浪滚滚。

两人回了承乐府，一进门，一

股热浪扑面而来，肖何马上打开了墙壁上的中央空调。

他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了程野面前：“我怀疑，泄露报价的人，就是沈毅。”

程野并没有很意外，其实早在她也觉得调查方向有问题的时候，也怀疑过沈毅，但是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她不敢贸然提出这个推断。沈毅可是公司的一把手，而且马上年底就可能会晋升，她虽然觉得沈毅与她之间因为合规1.0的问题，矛盾重重的，但她并不愿意相信，作为M公司的一把手，会泄露公司的商业秘密。

“为什么这么说？”她看向肖何。

“今天在投标现场，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这个背影，我见过。”他目光很坚定地看向她。

“什么时候见过。”

“你还记得，你刚来公司的时候，沈毅让白羽设计举报我的那个案子么？”

“当然，我来公司第一天，我们两个，都被针对了。”

“那件事，是因为我曾经看到过沈毅深夜带一个女孩儿回酒店，而我刚好住在了那个酒店。”

“对，你跟我说过。”

“今天这个背影，就是那个女孩儿的， 她出现在了今天的投标会，但是没有进入会场，也没有签到。”肖何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程野陷入了思索：“所以...你怀疑和沈毅有婚外情的女孩儿，是我们竞争对手公司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说不定对方用了美人计拿下了沈毅。”肖

何挑了一下眉。

“你们男人真的是下半身动物....”程野有些不屑地嗤笑。

“别胡说八道，我是吗？”他急着摘除自己。

“你不是吗？”她挑了一下眉。

肖何笑了，宠溺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那接下来如何确定这个女人是哪家公司的，既然没有签到，也没有出面，想必并不想公开露面。”程野支着头，蹙眉，认真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