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PR部，都已经下班了，他绕行到PR部，全员都在疯狂地忙碌着，电话声依然此起彼伏，商悦的办公室，亮着灯，她拿着电话，不断地踱步，时而笑靥如花，时而长吁短叹，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和她的PR部，正拼尽全力守着这个企业的颜面。

白羽从PR部的工位走了过去，员工纷纷起身：“白总！”

白羽点头示意，然后站在商悦办公室门口，叩了叩门。

商悦刚刚挂掉一个电话，见白羽，轻笑：：“怎么？看我这还不够忙？什么指示，说吧。”

“没有指示，看你们辛苦，我来请个夜宵，犒劳一下大家，给大家加餐，你让助理点吧，什么都行，我买单。”白羽看了看工位上忙碌的员工说。

“白总果然还是白总，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卢，今天白总请大家吃夜宵，你们随便点。”商悦的眼睛没有离开白羽，嘴上对助理说。

“哇喔——”屋外一片沸腾。

“你也辛苦了，昨天.....抱歉。”白羽想为自己说她玩儿完了就撤的事道个歉。

“不用抱歉，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呢，现在是我老板了，我会注意分寸的，你要没事儿，我继续忙了，白总没看到我PR部现在已经火力全开。”商悦无暇与他多说。

“看来还在气头上，等你忙完这两天，我请你吃饭，给你庆功。”他已经很多年都不主动找她吃饭了。

“吃饭就免了，加薪吧老板。”商悦头也没抬，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脑。

白羽笑，想起了当年她拿他的感情做交易的事儿：“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没变，永远利益先行。”

“那不然呢？我们之间，还有情分么？”她抬头，挑衅里似带着些妩媚地看着他。

“行，找个机会，你做个述职，我看看老吴人力预算有没有加薪的可能。”白羽回避了她的眼神。

“那谢谢白总了！”她继续干着手头上的活儿。

白羽从公司出来，看着这栋大厦唯一亮着灯的PR部，感慨万千。

从毕业开始做销售，一个单子一个单子打下来，一直到今天做到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十余年的青春，都留在了这里。经历过青春的奋斗，也经历过职场的倾轧，经历过迷茫，也经历过背叛，有过厌倦，有过想离开，但他对这个企业，不能不说有着又爱又恨很难割舍的复杂感情。

现在，他心里惦记着一个人，一个他不忍心去打扰，但却在心里挥之不去，无比牵挂的人。

他一个人开着车，在深夜的夏日晚风中，绕着四环路，兜了整整一圈，他听着她喜欢的音乐，喝着她喜欢的加糖的咖啡，想着她曾经对他的挑衅，联手和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