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萧不是去年家里才出事的吗！？”程野以为，是因为萧夫人投资失败，把萧靖山逼上这条路。

“他们家确实是去年才出事，但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他出问题，至少五年前就开始了。你还在集团的时候，你记得吗，有些案子，他自己处理，不让我们碰。”

程野五味杂陈：“所以那些合规的案子，有些是被他压下来的对吗？收取了当事人的利益输送，不再查办了。”

“对，所以这次因为沈毅的事情，牵连出来，他也不算冤枉。”

“那集团打算怎么处理萧靖山？”

“还没有结论，但我觉得，大概率，会和沈毅一样移送司法。”

程野此时觉得天旋地转.....

“对了，还有陈辰，陈辰协助沈毅，为供应商输送利益提供帮助，这次也一并处理了，人力资源部已经开始跟她谈解除劳动合同了.....程野，你在听吗？”沈小敏见程野一直没说话，追问道。

“哦，在。小敏，我们都是老萧带入行的，我没想到，沈毅的案子，会牵扯出老萧这么多事。”程野唏嘘不已。

“是啊，要说起来，我们都是他的徒弟。不过你也别自责，这事儿不怪你，你不过就是履行了你的职责罢了，错的是萧靖山。萧靖山业务能力没得说，这么多年，给公司办的案子多到数不完，挽回的经济损失不计其数，但谁能想到，他会误入歧途。现在他的位置，可能由投资部徐雷徐总代管，一直到新的法务合规部长接任。”

“萧靖山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程野始终不愿意相信她曾经恩师，走上不归路。

“他已经被限制出B市了，这两天可能在家里，但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他也未必想见你。案子还在办，你现在去肯定不合适，等尘埃落定吧。”

“好，我知道了。”

“你先好好养病啊，等我忙完手头这几件大事，我去看你。”沈小敏说。

.....

她蜷坐在沙发上，心绪不平。肖何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摩挲着她的背：“你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就像当年，何韵宁抛下一切离开我和爸一样，那种背叛和坍塌的感觉.....”他垂眸，陷入回忆。

她扬起脸，看向他，眼里满是落寞。

他把她揽在臂弯，淡淡地说：“也许我们长大，就是要学会接受，这世界总是不如我们所愿吧。”

她的头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磁性的声音和气息在耳边低声浅语：“我们改变不了别人的选择，无法参与别人的因果，也不应该别人的因果影响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做出我们自己的选择，过好这一生。”

“肖何，你会回来的吧？”她握住他的手。

他侧目垂眸，眼里似有星辰：“如果你不想让我走，我可以不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抱紧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