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咖啡厅的门有些年头,被推开时伴随着金属的磨合声。
江枫走到了程野面前,江妍起身:“你们聊会儿吧,难得有机会见一面。”说完,江妍拍了拍江枫的肩,走了出去。
程野还没有从刚才的遗憾中恢复过来,眼里还含着不易察觉的泪光。
“程野,对不起,这些年,是我不好,我欠你一个道歉和解释。”江枫深邃的眉眼里透着歉意。
她垂眸,摇了摇头,泪滴滑落:“已经不重要了,江妍跟我说了你们这几年的遭遇,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程野,你幸福吗?”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她抬起眼眸,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她读到了他的关切,他的面目似乎回到了最初,不再可憎。
她点了点头:“很好,一切都很好。
”紧接着她扭头看向窗外。
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说说你吧,我想知道,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她轻笑:“我跟萧靖山离开了律所,去了K集团,按部就班,上班下班,日复一日,没什么新鲜的,和你看到的那些写字楼白领一样,过着最普通打工人的烟火生活。”
“你爱他吗?”江枫指的是肖何。
她一怔,躲闪的目光中,有些无措:“他.....很好,非常好,他能打碎我的外壳,让我柔软起来,给了我极致的爱。”
“我问的是,你,爱他么?”江枫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江枫,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跟肖何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了,你能不能....”
“程野,回答我,你爱他么?”
她沉默了半晌,抬起眼眸,看着他,终于说出了“爱。”
这一个字,像是插进他心头的一把刀,他的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那是心痛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我了解过他,比你小四岁,而且要出国了。”
如果不是他提起,她甚至早就忘了肖何比她小四岁的事儿,她只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肖何在很多方面比她更勇敢也更成熟。
她笑了笑回应他:“你还真是....你说的没错,比我小四岁,也是我鼓励他出国的。”
“你就不怕....”
“不怕。”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江枫,我很感谢你当初为我着想,独自承担了江家的困境,但那不是我要的爱情。”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她,已经不是那个离开感情会觉得全世界都崩塌的小姑娘了,她有自己的事业,有需要她照顾的家人,有相伴十几年的朋友,如今也有一个能治愈她的恋人。她更懂得,爱是彼此的成就,哪怕不能相守。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江枫问她。
“江枫,这已经不重要了.....”她并不想再回答他感情方面的问题。
“我可以等你程野,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继续等下去。”
她抬眸看向他,心里不是完全没有涟漪:“你....江枫,你既然当初决定远离我的生活,现在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因为放不下,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早点儿把家里的债还完,早点儿回来找你。我根本没有办法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