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没有关，虞方舟下班路过办公室，看到正在加班的程田，走到了她身后

她回头看到他从门口走来，手里拿了一盒饼干，随手放在了她桌上。

“还有四五个病历，应该快了。虞医生你还没走？”程田回头看着他。

“刚才看两个今天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正准备走。不过我不着急，可以，捎你回去。”

“那不然，我带回家做吧。”她看了看手上的材料。

“我没意见，那就，一起走吧。”

程田抱着材料，坐上的虞方舟的车，她从包里翻出他家里的钥匙：“虞医生，您家钥匙。”

他垂眸，看了有一眼她伸过来的手上递给他的钥匙，没有接：“先放你那儿吧，你随时可以去。”

“我打算在医院附近租个房子，我现在住的古谊路那边是我妹妹的房子。”

他余光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医院有专家公寓，是给我们从国外请来的专家租的，可能有空置的，我让行政帮你找一套吧。”半晌，他说。

“那我按照公司租下来的租金付给公司，或者，直接从我的工资里扣除也行。”她马上说。

他没有再说话。

他的车，停到了她楼下，看着她上楼，他又前后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着她，他才把车开走。

她回了家，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已经凌晨一点。她的邮箱，又收到了他批改的材料和病历。

临睡前，她看到手机里躺着他发给她的消息：

虞方舟：【有进步，再坚持。我这段时间一三五都住在医院，你可以用我的模拟机训练。】

她发现自己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忙碌，但是充实，有努力，也有回报，比起过去和卢树在一起的日子，现在的她，更接近自己喜欢的样子。

......

肖何在日内瓦落地，正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B市早上七点。

他迫不及待打了视频电话给程野。

程野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晃动着的摄像头里，肖何一张清澈帅气的脸，出现在嘈杂的机场背景里。

“亲爱的，我落地了，打断你美梦了?”他看着视频里她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觉得电话似乎是打得有点儿早了。

“确实没睡醒，不过看在你这么帅一张脸的份儿上，原谅你了，落地顺利吗，有人接吗？”她揉着眼睛说。

“组委会安排了人接机。你...有没有想我？”

她拉开窗帘，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笑着看向他：“这还不到12小时....”

“看来是没想我。算了，不打扰你了，别忘了吃早饭，也别忘了遛十八。”他有点失望地说。

“对了，我周一得出差，周末我把十八先送到杨橙那儿去，周五回来，我再把她接回来。”

“这么急，公司又出事儿了?狗粮在储藏间，你送过去的时候，别忘了带几袋狗粮，还有遛狗绳。”他叮嘱着。

“公司有意向收购上游一家企业，可能需要签个意向，顺便看看风险。你都在离职程序上了，就别操心公司的事儿了。你就好好准备你的seaking吧，别忘了录个视频，我要看看肖医生的论文是怎么震惊四座的。”

“好，到时候发给你。本来还想带你到苏黎世看看，现在你不在，我做完seaking（演讲）就想早点儿回去了。”

“急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去都去了，你自己去转转也好，拍点儿大片带回来，客厅的墙上，还需要几张装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