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你来我往，僵持了几个小时，如何韵宁所料，江枫不肯让步，谈判没有实质性进展和结果。

各方离席的时候，都略显疲惫。

“程野，我听说，肖何回国了。”何韵宁离开会议室之前，对一旁的程野说。

“嗯，他现在，是在国内，圣诞节结束后，他应该会回美国。”

“他应该是为你和江枫的那场风波回来的吧.....这样不是办法，时差加上空间距离，你们之间只要有一点儿误会都会被放大无数倍.....”何韵宁蹙眉。

“我正在申请美国的商学院，如果顺利，下半年我也会去读书。”

“哦？你终于想通了。怎么读的是商学院，不是法学院？”何韵宁面露喜色。

“想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我不打算在美国长期工作生活，读法学院，学的是英美法系，对我的业务帮助没那么大，但是商学院不一样，可以打开另外一扇窗。”程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憧憬。

“很好，目标清晰，知道自己要什么。一年以后，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的公司来。”

“我申请了公司的高管资助计划，公司支持我出国学习一年，回来要为公司服务五年，不过您的好意，我清楚了，谢谢。”程野几乎没有思考，便拒绝了何韵宁。

“我既然想挖你过来，自然会支付你跟老东家的违约金，这个你不用担心，也不用那么着急拒绝我，先去申请学校吧

，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何韵宁像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一般，脸上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白羽载着程野回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暮色暗沉，路灯渐渐亮起。

“一起吃个晚饭吧，然后送你回去。”白羽说。

“不了，肖何回来了，我还要早儿点回去一起改申请材料。”她看着窗外的霓虹说。

“你真的想好了放弃竞聘集团法务合规部长的位置，出国一年么？回来，可不一定还有这个位置等着你。”

“嗯，想好了。什么都想要，最后就什么都要不到，总要有取舍和放弃。以前呢，是没时间没钱没机会出去读书，现在好不容易家里安稳了，我姐的事情也解决了，再不出去，可能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出去了。”

“你就是嘴硬，明明是为了肖何，偏要说是为了自己。”白羽轻轻摇头。

程野轻笑：“别说得好像你多了解我一样。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肖何，还是为了我自己。”

“我就当你是为了自己吧，如果你说你为了肖何，我可不想给你写推荐信。”白羽半开玩笑说。“对了，我听说你姐程田现在在嘉明干得很不错，马上要晋升主任医师了。”

“她自从去了嘉明，几乎没有休息过，妞妞周末都被她带去医院陪着她加班，这个成绩，是她拼来的。”

“虞方舟接任了嘉明的院长和董事长，上个月刚刚官宣。我怎

么听说，他好像在追你姐。”

“这事儿你都知道了？！”程野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