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武家骑手有惊人之举,程家都能按部就班地进球。
而程家纵然领先,也会在不经意间因为武家个别球员的惊艳表现而失球。
陈青兕看得过瘾之余,又暗暗摇头:终究未能成正规模式,没有合理的规矩,攻防之间,未入系统,少有战术可言。跟后世的团体运动,还是不一样的。
也因如此,陈青兕笃定此番球赛,程家会笑到最后。
武敏之显是不满意球员表现,也看出了他们输在哪里,在场面愤怒的呼喝着。
金主爸爸动怒,韩思忠等人也收起了秀技的心思,开始与队友配合。
胜利的天平也开始向武家球队倾斜。
呼喝声越来越大,比赛也越来越激烈。
镜镜紧张的都揪起了自家老子的耳朵。
陈青兕笑道:“真正精彩就要来了。”
便在他这话说完后不久,胜负就开始无悬念了。
程家马球队干净利落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原因无法,程家球队上了强度。
武家马球队除了包括韩思忠在内都未上过战场,而程家马球队这些精英都是沙场猛士,身上堆积的腱子肉跟后世胖子肥肉的形式展现。
就他们这样的猛士骑马用肩肘子顶你一下,那跟野牛撞击没啥区别。
这攻击性一上来,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都失去了效果。
球迷的欢呼声更加响亮,这才是真正的球赛。
技巧华丽固然好看,但哪有这种强力的对抗让人血脉喷张?
武敏之并不忘跟陈青兕打招呼,但好面子的他,显然无颜面久待,不失风度的离开了。
相较之下,程伯献自是志得意满,得意洋洋。
“陈先生!”
陈青兕见是韩思忠,很客气的问好:“韩司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他这话说得有些客套,韩思忠的技术毋庸置疑。但身上的血气却不曾见到,面对程家后来上了强度,韩思忠作为队伍中的王牌,却显得畏首畏尾,生怕受伤的样子。
韩思忠作揖道:“思忠有事向先生请教,不知先生可有时间?”
陈青兕顿了顿,说道:“你几时回京?”
韩思忠道:“并无具体行程。”
“后天吧!伱申时左右来我家中……”
韩思忠作揖拜谢。
“郎主……”
“先生……”
周奎领着儿子周奕来到近处。
周奕是在陈青兕坐镇百济的时候,通过了睦州的举荐,成为了洛阳国子监的生员。
周奎跟着陈青兕回到洛阳,曾抽空偷偷看自己儿子几眼,但为了给自家孩子跟陈青兕添麻烦,并不敢相认。
陈青兕此番就是借助马球比赛给他们创造父子独处的机会。
陈青兕看着一身书香气,已经成长为文雅小郎君的周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学习,别丢了我们清溪县的脸。”
一句“清溪县的脸”让这位从清溪县走出来的孩子红了眼眶,作揖道:“学生定不负先生与乡亲们的厚望。”
陈青兕笑着看了一眼周奎,给他一个你有个好儿子的眼神。
后者一脸自豪。
带着意犹未尽的镜镜回到了家中,陈青兕当即将周奎叫至书房。
今日与自家儿子独处了一个时辰,周奎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对于陈青兕更加感激。
“你去调查一下武易安,我要知道他近年来的生活轨迹。尤其是他在南中有没有亲人至交。”
武敏之透露的消息让陈青兕觉得可疑。
这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南中也不是益州成都,更不是有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