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沈氏时,她故意扎心的问道。
“夫人,这是怎么了,二妹妹呢?”
说着,时卿就要踏入厢房,却被沈氏给拦了下来。
“你们不许进去。”
院长皱眉,不悦道,“书院乃是读圣贤书的地方,没想到今日的成人礼会出此事,老夫会禀告圣上,请他处理此事。”
人群中熙熙攘攘,不知是谁说道,“周学士来了!”
付雅云是在这种时候醒过来的,她的身子没有感觉,只是,垂眸看时,衣衫凌乱。
四处都站着人,这些人都是平日里与她有过点头之交的。
可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打量着她,有戏谑,有调侃,还有……
再看身旁衣衫不整的男人时,昏迷前的记忆却不见了,无论她怎么去回想,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觉得后脑勺有些痛,直到听着沈氏的声音和四周的话语,才懵懂的弄清此时发生的事。
付雅云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抓奸在床,而奸夫是她安排给付清宁的,着道的却是自己。
她受了刺激一般,尖叫了一声,带着哭腔的说道。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赵夫人喟叹一声,“周学士真是家门不幸啊。”
“谁说不是呢,原本以为他是攀高枝,谁知,他娶的女子竟是如此水性杨花之人。”
“依我看啊,周学士的头上也太绿了吧。”
……
付雅云痛苦不已,她想辩解,可没人听她的解释,她一心喜欢周文清,怎么可能与人苟且。
然而,人群之中,她看到周文清朝着她走了过来,目光不悲不喜。
付雅云颤抖的说道,“文清,我是被人算计的,我思慕你多年,怎会对你不起,你信我好不好。”
围观的众人,都出了这种事,周学士也该想想休妻的事了,女子的贞洁大过天,况且还在书院做这种事,真是荒唐啊。
众人都等着看笑话,谁知周文清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付雅云拥入怀中,轻声道。
“没事了,我带你回家,轻薄你的那人,我会严惩她,云儿,随我回去。”
付雅云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周文清的衣袖,仿佛只有他是自己的救赎。
众人的表情不一,只是,谁都佩服周文清的大度,出了这种事,竟然没有埋怨半分,甚至原谅了。
这……
不得不说,有点难评。
沈氏看着周文清夫妇离开的身影,脸色微变,她就知道文清会相信她的云儿,不会被世俗所累。
时卿淡然的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眸中却是带着趣味。
【周文清伪装的可太好了,这演技,说是影帝也不为过呢。】
团子吃瓜时,不忘在识海和时卿对话,语气更是佩服的很。
渣男套路深,演戏演到你认真。
时卿挑眉,只觉得这故作深情的戏码恶心。
【是啊,装的可太好了,如果不是他亲手将付雅云送到那马夫的床上,我都要信了他的情深似海,不离不弃。】
深情是周文清的人设,温柔多情的他,成为京城贵女新晋的梦中情人。
付雅云经此一事,时卿并未直接出手,不过推波助澜却也有的。
毕竟,有人要陷害她的清白,她又不傻,难道站着被人诋毁不成。
事情的实情是这样的。
半个时辰前,时卿装醉被秀文扶到了厢房,等秀文离开后,她迅速的撤退。
而付雅云,她肚子不适在书院中寻如厕的地方,却不小心撞到了沅太后与周文清的奸情。
她差点发现真相,周文清从太后身上抽身,让暗处的赵卫远将付雅云打晕。
原本只是请走付雅云,太后却是下了命令,让周文清在自己与付雅云选择一个。
为了前程,周文清咬牙将付雅云送到了奸夫的床上,后又故作情深的出现,可谓是一出好戏。
若是付雅云知道真相,只怕想一头撞死才好。
周文清的算计,可谓一石二鸟,而付雅云的名声,折损在她的阴谋之中。
这对夫妻,看似恩爱,实则不堪一击。
团子有些慌,“套路太深,宿主能从中获利才是赢家。”
时卿勾了勾嘴角,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不是如此。
不过,那位沅太后安生的日子,也所剩无几。
时卿转身正欲离开,原本松了口气的沈氏才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
本该被算计的人完好无损的出现,而她的云儿却被算计的名声扫地,她岂能甘心。
沈氏上前来,拉着时卿的手不放,脸上的表情甚是狰狞,仿佛要将时卿拆入腹中一般。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时卿,语气越发的恨:“付清宁,一定是你,你贪慕有妇之夫,所以算计我的女儿,是不是?”
时卿冷笑一声,道:“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倒是二妹妹,平日里就行为不端,这次被人抓到把柄也是活该!”
说完,她用力甩开沈氏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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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时卿离去的方向骂道:“付清宁,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宁可拉时卿下水,也不想时卿独善其身。
沈氏从来顺风顺水,然而,时卿回来后,她仿佛被夺走气运一般,万事诸多不顺。
莫不是,这小贱蹄子暗中在寺庙诅咒自己?
沈氏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准备散去的吃瓜群众,这会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围拢过来,没想到还有新鲜的瓜吃。
“什么!沈氏说付家小姐与外男私通?”
“天哪!这怎么可能呢?付家小姐可是大家闺秀啊!”
众人议论纷纷,流言开始两边倒,有人赞同沈氏,认为无风不起浪;也有人觉得这话偏颇,觉得付家小姐不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