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哥看了一眼面前的蛤蜊，各个硕大肥美，很明显是对方特意挑出来讨好自己的。

“行啊，六子，几年不见，眼力价见长啊。”

“瞧这话说的，牙哥以前对我那么好，别说几年没见了，就是过去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会忘了咱们兄弟的情分啊。”六子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的言行都是发自真心。

他从前跟着牙哥做了不少事，也存了些小钱，后来经人介绍找了个老婆，决心收手不干了。那时候牙哥不但没难为他，还托人给他找了个大排档的工作，一连干了几年，原来的老板欠钱跑路了，他就顺理成章地接手了排档。

牙哥拿起桌上的牙签筒，随手倒出一根叼进了嘴里，“我这次过来，除了想着看看你，还有件事要跟你打听。”

知道牙哥的目的是打听事情，六子总算松了一口气，眼看从前的大哥在这里闷头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还以为自己惹了什么天大的麻烦呢。

“谢谢大哥还惦记着我，有事你问，我知道的全说，绝对不会藏着掖着。”

伙计走过来放下一箱啤酒，六子顺手用瓶起子连开两瓶，客气地塞到了牙哥手里一瓶。

“黄毛那小子还和你有联系吗？”牙哥直接挑明了来意，果然看到六子的眼神立刻变得有些躲闪。

他一晚上找了好几个从前的小弟，一开始都对他都很热情客套，可是一但听他提起黄毛，马上就会闪烁其词，有说和黄毛不熟的，有说被黄毛欺负的，总之没什么收获。

“你要是为难，我就不问了。”牙哥假意起身要走。

六子咬了咬牙，想着对方曾经的照顾，他果然伸手拦住了牙哥。

“牙哥，你能找到我这儿，证明其他兄弟那里你也去过了，说吧，黄毛那小子到底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