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或许再续前缘,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云蓝便彻底松了口气,又想起提前离开的洛尘。
这担忧是一重接着一重,让她不得安宁。
“洛大哥那边会怎样?若他父亲母亲知道他要去京城做这么一件危险的事,恐怕也是不会安心的。”
看云蓝还真是操劳的命,郑清远便没忍住低笑出声。
眼瞅着对方要发怒了,连忙清了清嗓子,认真解释。
“洛家和云家是几代人的交情,且他和你阿兄关系最好,如今为朋友两肋插刀,家中父母也会觉得多有安慰,怎么可能会不怨?”
有了郑清远的安慰,云蓝神情便缓和了许多。
因为时间过紧,实在不敢多耽搁,生怕误了大事,真的见不到中书令。
所以众人便决定先坐马车,去最近的码头,随后以水路入京。
这水上或许会有不安稳,但一定要比陆路更快。
在踏上船的那一刻,云蓝的心便定了定。
自从在郑清远的嘴里得知祖父生了病,或许就是这几天便没了活路。
她心里总是觉得,如雷轰打一般,十分不安。
一想到她或许要错过一件极大的事,这心里就像被猫抓一般。
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坐立难安
。
甚至有时手抖到连碗筷都拿不住,她虽说对于老爷子长什么样子想不起来。
可是一提起对方,她就觉得心中十分雀跃。
想来是同她最为要好的,若是见不到最后一面。
她肯定抱憾终身,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有些呆滞的看着窗外潺潺水波,眼眶中也不自觉含了泪。
刚从船头走进的郑清远,看着云蓝一副破碎的样子,心里也多有心痛。
同时也是无比的庆幸,还好他早些得知了这个消息。
也还好,他有能力在京中可护住云蓝。
不然这中书令最后一面,能不能见到,属实是有些算不准的。
没有过分打扰,只是在对方手边放了一盏冰酥酪,郑清远便叹息着转身离开。
在对方出了船舱的那一瞬,云蓝眼神闪烁片刻。
眼里的泪到底是滑落到眼下,看着郑清远高大的背影,心里也多有愧疚。
对方身边的暗卫跟着,恐怕已经有了许久。
可是郑清远从来都没有说过,若非是自己不愿认亲。
就是因为在魏县,有个拖油瓶的自己。
看着那碗冰酥酪,云蓝微微动了动指尖,可到底也没有喝下去。
而这大船一路行驶,便是整整半个月。
等到船到了岸边,云蓝被郑清远搀扶着踏入地面的那一刻,腿下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也得亏是郑清远速度迅捷,一把就将人捞住。
确保云蓝无误后,这才放开了手。
京城不比魏县,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必
须得要避嫌。
看着同魏县不同的高楼,以及叫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