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似乎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他意识到或许这是孟辞归第一次流泪,还是因为他。
顾识亦是心疼的难以附加,可他知道症结在哪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他更加难受,比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还难受。
他不想让孟辞归这样难过。
“别哭,我会好起来的。”
“夫人?不要伤心,我一定不会离开的你的。”
“阿辞?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夫人,夫人,夫人……”
顾识说了好多话,多到超过了他这几个月来的全部,甚至是十几倍不止。
孟辞归哭舒服了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她仰头看向顾识,看着他眼睛里的担忧与着急,哑声道:“说话算话。”
顾识怕她再哭,非常认真的点头:“说话算话。”
孟辞归这才满意。
正好趁着顾识有这个心力,孟辞归从床上爬起来,叫人进来。
小婵见今日孟辞归的情绪十分不好,便亲自守着,见孟辞归叫人赶紧从外间走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
孟辞归道:“请小阳来,烧热水来。”
小婵知道要做什么,立刻到了声是。
在顾识略显迷茫的视线中,孟辞归快速将之前说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顾识虽然迷茫,但知道小阳要过来,赶紧起来给套了件衣服,又给孟辞归穿好衣服,这才开始思考孟辞归刚才与他说的话。
顾识又翻开床上暗格里的记录,重新捋了一下思绪
,这才稍稍明白了。
“如果真是这个东西,他会从哪里出来?”顾识问了一个孟辞归都没想到的问题。
孟辞归:“……”
这么刁钻我该怎么回答呢?
孟辞归朝顾识比了比,道:“据说蛊虫就这么小,针尖一样,应该从脑袋里出来吧?”
顾识:“那要是它出来了却看不见怎么办?”
孟辞归:“我准备好了容器,它既喜欢小阳的血,会自投罗网的。”
如果小阳的血真的能够将其引出来,只怕小阳与虚谷亦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多时小阳便满身风雪的进来了。
小婵准备好热水,毛巾后,自己关上门亲自在外面守着,小阳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她得做好守卫工作。
得了消息的周无着急忙慌的过来,一脸焦急的问:“怎么了?怎么忽然灯都亮了?”
小婵还未回答,孙不理也来了。
看来是都很注意这边的动静,就怕顾识和孟辞归任何一个出问题。
小婵不能多说,只是道:“先等着吧。”
周无这个话最多的也不问了,顾识的情况不好,他连八卦的心情都没有了。
房间里顾识被安置在软榻上,整个脑袋悬空后仰,旁边放着一个小桌子,孟辞归站在他的脑后,双手透过散落的发丝摸着他的头皮,小阳拿着匕首将指尖对准了小桌子上的瓷瓶口。
小阳:“会不会有点少?”指尖血能有用吗?
孟辞归点头,只是血气就能够让其暴
动不安,新鲜的血液而且距离这样近,肯定是有用的。
小阳见她这样确定,这才用匕首划破指尖。
血气瞬间便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