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酒喝下去,主桌的贵宾,有好几个已经不胜酒力,趴在了桌上。
那些江湖上混着的中国商户,喝上了头,更是不得了,有好几个甚至开始耍起了酒疯,摔盘子的、大哭大闹的、高声唱歌的,一时之间,楼外楼的大厅中,群魔乱舞。
许知月也已经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用手拼命支着头,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茶水,才能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不至于倒下。
该是他这个主宾率先离场的时候了,范思本站起身。
“黄主任,那今天就先告辞,咱们以后再商量下具体的事宜。”
黄主任以及主桌各位,听到这话,忙不迭地起身,千恩万谢,与范思本握手告别。
范思本起身往门外走,许知月坐在座位上不敢动,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范思本回头看了她一眼:“许知月,你还不走?”
许知月这才应一声,跟着范思本走出了楼外楼。
开车的是范思本的马仔。
范思本和许知月,在后座落座,范思本清醒得很,顺手便关上了后座与驾驶座之间的隔板。
高档轿车的隔板,隔音效果极好,一瞬间,狭小黑暗的空间中,便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范思本身上的酒味,两个人身上微微的汗味和许知月身上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升腾出浓得化不开的暧昧气氛,弥漫在狭小的空间中。
许知月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往车门的方向靠了靠。
范思本发出轻轻一声
嗤笑,竟然往许知月的方向挪了挪,半边身子,几乎靠在了许知月的身上。
“我今天,有没有帮到你?”范思本望向她,黑暗中,一双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啥?”
“别装傻!”
许知月只好点点头,有些心虚地说了声:“谢谢范哥。”
难道他刚才在楼外楼那些亲昵的举动,都是做给在场的人看的?
这个倒好了,怕就怕他当了真。
“今天跑楼外楼去,是想做啥大生意呢?”范思本问道。
“这个……”许知月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装傻?你屁股都焊死在主桌上了,笑得那副谄媚相,真当我看不出来?”范思本的语气中,满满的戏谑。
被范思本看出小心思,许知月面皮发烫,想一想,对范思本这样的江湖人士,老实才是必杀技,只好硬着头皮如实相告:“王博说他们此行要做钢材木材的大宗商品生意,我去学习学习。”
“真就是学习学习,我现在的实力,也根本做不了那样的生意,以后……或许……可以……”
许知月怕他不信,抬头强调道。
这一抬头,几乎撞到范思本的脸上。
范思本的脸,几乎贴了上来,带着酒味的热气,痒痒地呼吸到许知月的脸上。
许知月赶紧低下头,又往车门靠了靠。
“怕我?”
“你的胆子呢?”
“不是啥钱都敢挣吗?”
“你今天是知道我要去的是不是?”
范思本突然向她俯下了身子。
“
许知月,你野心不小!”
范思本一手撑住许知月这边的车窗,另一只手,则环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整个身子,几乎贴到了她的身上。
许知月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嘴唇和下巴,好几次,摩挲过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