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芸见她明显焦躁,眸光微闪后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风寒还没好全,要不要我替你去寻府医来瞧瞧。”
王氏摇摇头,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席。
眼见人越走越远,覃静芸收回视线后犹豫片刻,还是折返到苏灵音身边:“灵音,母子同心,瞧着你娘亲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不是闹的太凶了?”
这次王家早夭子的事,她十分感激苏灵音,因此对她的事情也上心起来,想着能帮到什么最好。
苏灵音看出她的好心,浅笑着平静出声:“无碍,三舅母不必担心,我去找找母亲就好。”
一语做罢,她便站起身离席。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门外的拐角处,覃静芸才回过神来,摸了摸义衍的小脑袋叹息一声:“衍儿,表姐去寻你姑姑讲和了,你先自己玩着,对了......”
剩下的话淹没在寒风中,还有什么,却已经模糊不清。
除夕夜异常寒冷。
刺骨的风仿佛根根锋锐的银针,细细密密扎在王氏身上,她在湖边廊亭边,咬唇来回踱步,眉眼间满是深深浅浅的惊惧和忐忑。
摄政王有谋逆之心,天下人也许不知,但作为皇帝心腹的军权大家王家,却知道的明明白白。两股势力老死不相往来,只因王家忠军效国,对乱臣贼子向来嗤之以鼻。
如今知道了这惊天秘密,她怎能藏着掖着不与王祖父说?
可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