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开口，覃静芸就再次冷喝：“人死不能复生，说这些也只是平添不安，剩下的事，就等大哥回府再做定夺。”

苏灵音点点头，将从义衍那带来的糕点拿了出来，笑道：“您不必紧张，这糕点本是我送与义衍的，他吃不下，我便上门来给您和娇渺。”

她收住话，随后环视一眼四周，若有所思问道：“三舅母这是要去哪？这般大张旗鼓收拾行李。”

覃静芸下意识绞紧手中帕子，慌乱笑道：“娇渺这也到了读书的年纪，该送去学堂了，不然你看成日没规矩顶撞长辈，实在不妥。”

倒是打的好算盘。

苏灵音慢条斯理坐下，轻抿了口下人奉上的茶水，淡淡问道：“倒也是，哪儿的学堂？”

她姿态随意，面上也并无异样，就像是在普通唠家常般惬意，覃静芸神色惊疑不定，敷衍回道：“远地方的，说了你定也不知。”

闻言，苏灵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佯装惊诧抬眸：“去这么远？怎么不像义衍般，请个夫子到将军府，也能贴身照料着。”

覃静芸额头冷汗越冒越多，最后竟模糊了眼前，她不动声色提袖擦去：“那处教的好，送去也没什么。”

“娇娇年纪这么小，您舍得？”

“为了前途，没什么舍不得的，我只希望娇渺能好好修习课业，懂点事。”

她的音调越来越抖，最后再说不下去，只能闭了嘴，盯着苏灵音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