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川得了回复,这才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青松翠柏,全然没了病时的狼狈:“这是自然。”
他向来行动力不错。
既然苏灵音答应帮自己治疗棘手的隐疾,便是贵人。
夺军权对他一个执掌生杀大权,雷厉风行的摄政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随着顾清川离开,苏灵音也没了多逗留的理由。
又坐在黎月楼顶层赏了会儿美景,她便带着玉牌起身下楼。
桑榆不便露面,在马车里候了许久,见她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姑娘,有没有人为难你?晨时到晌午,奴婢担心死了。”
苏灵音心情不错的甩了甩手中玉牌,眨眼盯着近处繁华的市集意味深长一笑:“为难?并无。那人算是福星了。”
麻烦是麻烦了点。
不过能尽早发现问题所在,也算庆幸。
黎月楼依旧喧嚣。
无人注意,三楼的围栏处,面色深沉的中年男人盯着苏灵音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此人正是黎月楼的赵老板。
他沉思片刻,而后轻抚一小撮胡须,对着身旁的下人悄声吩咐了一句:“去,给老阁主传句话。”
下人闻言诧异地看过来。
老阁主不是才刚云游回来,若非重中之重的事,下头的人轻易不能惊扰,这会儿是要传何话?
“便说,有个女子天资不凡,竟会一手流畅利落的老阁主的医术,是我亲眼所见。”
“小人得令。”